他恢復到了之前那副靠在電影椅的懶散模樣。

在空房子裡自言自語般說著些慶祝的詞語,

“無論如何,打通遊戲總歸是件不錯的事情。”

尤其是。

那大概不僅僅是遊戲。

“說不定一杯熱可可也不錯。”

顧流年站起身,活動活動這身體,而後開啟了靠近桌子的窗戶。

略顯清涼的微風在落葉飄零的些許預兆後湧入屋內。

好似德國門德爾松奏響的春之章。

來自《無詞歌》第五集中的第六首。

遠方。

雲州市春日雨後伴隨著水霧與日光的交織升起了一層澹澹的虹彩。

有的人能從彎曲的弧線裡看見歐幾里得空間。

有的人卻只是覺得現在的風十分令人舒暢。

作為一位並不一板一眼的科學家或是研究學者。

顧流年聳了聳肩,他認為自己大概更算是後者,

“只可惜我現住的冰箱裡既沒有可樂,也沒有可可,或許我該給一一發條訊息讓她幫我帶一罐回來。”

他想了想。

又搖了搖頭。

算了。

恰逢雨後初晴,難得,偶爾出去轉轉也挺好。

至少江南的雨季,他沒有在西湖的斷橋上與一位美麗的姑娘相遇的計劃。

相反,作為一名合格的遊戲宅,他大概更喜歡在屋裡靠在椅子前打遊戲,或者乾脆伴隨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享受一次令人極為放鬆的午睡。

只有當雨停了。

那出去走走才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少他不用但心某塊青石板因為它歷經的時間太久顯得鬆動,下面還有個蓄滿了水的小坑,讓自己像個倒黴蛋一樣滑到在路邊。

顧流年如是想到。

至少現在可愛姑娘的‘好運氣’伴隨著他們關係的加深,應該不會太頻繁出現。

少年披上了一件長袖外套,隨後走出了屋。

作為三階通明階超凡者。

他能記住雲州市區哪個巷子裡依舊儲存著歷史悠久的咖啡店。

哪怕。

他一次也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