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先生看著螢幕,彷佛曾經獨身一人買了一杯檸檬汁站在過街的橫向天橋上望著遠處。

那時的他僅僅想傾聽那幾乎聽不見的潺潺流水聲,而不是人潮或電車的轟鳴。

而,現在的他,也依舊在等待著。

三秒。

兩秒。

一秒。

“到時間了。”

薄霧輕聲說道。

【資料流接通成功】

【解析程式完成】

【第零光漸層反射之壁偏折架構啟動】

剎那,一層澹澹的金色光芒在馬丘比丘遺蹟的邊緣凝成了容納深淵汙染的隔離帶。

而一位正在撤離的守夜人倒在了地上。

他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卻只看見了一層澹澹的微光。

生命與死亡。

也就被這層微弱的間隔開來。

那位守夜人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而後,他默默的回想起了誓詞中的段落:

【迷茫的旅者,不要害怕,那不是亡者的火把,是守夜人的燈光。】

“oh,巨大的光幕,到底發生了什麼?”

蘭登也看見了這一幕,他目瞪口呆的說道:

“這是教廷施展的大範圍神術?抱歉,請原諒我的無知,我只接受過紐約大學最基礎的超凡知識教育。”

“不僅如此,你還在課上刷推特。

或許更像是戰場中爆發的磷光炸彈,現在是至少大上幾百倍的。”

黑人壯漢沒有太多戰場ptsd症狀,所以他現在說出自己現在親眼見到的畫面就彷佛記憶中發生過的一般。

“如果你說的是白磷炸彈,那它早在1980年透過的《聯合國常規武器公約》中就已經被列為違禁武器了。”

蘭登說道,而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美國沒簽署那項條例。”

“五角大樓總是這樣。”

安格斯沉聲說道,他對於美國軍方沒有任何正面看法,尤其是在參與過敘利亞僱傭兵戰爭後。

“我曾經在敘利亞北部的阿勒頗市內,看著那些建築物在各方交戰中成片成片的倒下,就彷佛,我在秋天回到了德克薩斯州的鄉下農莊,看著那些自動化機械收割著剛成熟的小麥一般。”

蘭登倚靠著被強化劑提升的協調力一邊險之又險的扭開了扭曲深淵的的攻擊,才問道:

“這是你上次在酒吧裡說過戰爭的經歷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