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新年的氣氛已經很近了。

哪怕是已經幾乎沒什麼人居住的舊城區,現在也零零星星亮起了微光。

就如同他們現在所在的小院一般。

沐安然家中的電線早就損壞了。

但不是那些變異老鼠咬壞的。

只是年久失修而已。

十年的時光足以將嶄新的建築群落歸置為過去的城市烙印。

她輕輕用蠟燭點燃了幾根紅燭放在了屋內的木桌中心與窗楞旁邊,而後,伴隨著屋外那些落雪如約而至。

紅衣少女彷彿身在了千年前的江南一般。

那時的白居易先生或許也是這般藉助火燭的光芒。

手握著書卷。

而後與友人悠然閒談、

“無論如何,這個世界總歸還是要繼續前進的。”

顧流年笑了笑。

他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就是如此自由且清晰。

也便溫和的說道:

“我半個月前,我回家收拾東西,看見路邊有挖掘機經過,再轉過頭一看,原來是我曾經就讀的小學已經被拆了。”

“整個教學園區都被拆了嗎?”

沐安然安靜的問道。

她望著伴隨著窗楞中倒映著的那些正在搖晃的淡淡燭光,裡面有顧流年追憶般的神情,只是有些不甚清晰了。

剎那。

它彷彿被一張無形的黑色幕布擦拭而過,而後,便也清澈了許多。

顧流年聽到她的問題,偵探先生笑了笑:

“只是所私立小學而已。

原因很簡單,負責小學的集團設計大額欠費問題,地就被拍賣了,據說附近的居民還因此抗議過。

其實,我還記得那片小學體育課的樹蔭與乒乓球檯,那是我少數會的體育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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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聽你這麼說,確實有些可惜啊。”

沐安然溫柔的說道。

她輕輕擦拭著手中的木桌然後訴說道:

“你知道嗎?

我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這張桌子了,因為我父親就曾經在寫下了那些染著血的欠條。”

其實這句話代表的回憶是痛苦的。

只是被紅衣少女她用一種極為令人憐惜的語氣說了出來罷了。

如果此時顧流年在一場恐怖遊戲裡。

大概如此溫馨的畫面接下來會出現一些令人不適的背景音。

但著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