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父親幫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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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山,回來了?”聽到動靜,臥室裡傳來父親渾厚的聲音。
這聲音比以前來的親切。他連忙回答,喊了一聲父親,然後就朝自己房間走去。
夏雲海跟著就讓他站住,說有話對他說,讓他在客廳等著。
“有話不能明天說嗎?”夏永山折騰了幾天,的確覺得很辛苦,很勞累。就想早一點睡覺,肚子餓都不在乎。
“明天沒時間。”跟著就聽到臥室的開門聲,父親穿著拖鞋的腳步聲傳出來。
兒子的還是有幾分含糊父親,尤其是下面的事情自己是沒辦法進行下去的,要求助父親,夏永山只有乖乖的聽話,坐到短沙發上,看他父親踢踏著腳步走出來,精神不濟,但也沒有萎靡不振,端著一貫的架勢,坐到長沙發的中間,頭靠著沙發背,卻沒有急著說話。
當兒子的當然應該先提問,問什麼時候回來的,在學習班裡情況怎麼樣,現在身體怎麼樣?
父親不置可否,用五根指頭梳理著頭髮,控制自己的怒火,這才平靜的問兒子,這幾天到哪去了?夏永山說到廣溪去了。
“到廣溪去幹嘛?”
“為我們一個老同學的妹妹,也是我的學妹,要調到夏橋去。”因為要有求於父親,必須要把情況反映給他。
父親的怒火馬上轉移到這個事情上了,沉重地喝了一聲:“這種事情,我不止一次聽到了,你也管不了。”
“爸,這事情就這麼了了?”
“不是我們這個城市的下屬鄉鎮,我是鞭長莫及,但是遲早都是要處理的。”父親表態以後,就問他,為什麼還要和那個老同學糾纏在一起?難道還沒有吸取教訓嗎?
怎麼突然扯開了?他從哪裡知道這個現狀的?見兒子沉默不語,他馬上訓斥,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還拿他自己做例子,說他的繼母成分並不是多高,家庭出身也就一個小業主,當然,在以前還是很有些資產,只是在抗戰中企業被炸燬,解放初期已經沒什麼家業,但是。在運動當中就出現了許多麻煩。
最後,父親總結道:“說句老實話,如果不是她出生問題,我早就上去了。位置比現在要高得多。”
如果說別的問題,只有洗耳恭聽,但虧待了親生母親,當兒子的理直氣壯:“從你的生活,從你的感情,從你的思想這幾方面來說,你還覺得虧欠?”
以前,就是與兒子談話,他也是挺直了腰身,是離開沙發背的,現在,他卻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是馬上要上大學的身份轉變?還是他真的累了需要靠靠?父親都準備原諒他,也因為在學習班裡真受到了衝擊,乾脆與兒子坦誠相見:“我不迴避,你的問題很尖銳,也戳中了我的要害,我就是為了生活感情思想享受,虧待了你親生的母親,人生追求不僅有理想的事業,還有理想的生活。就是你,調子也高的很,你真甘願在農村一輩子?現在能夠上大學,將來,就過的另外一種生活。”
父親第一次坦露心聲,和兒子平等說話,但是,夏永山心中有桿秤,只是腹誹: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要追求這樣的生活,你可以找這樣的愛人,我為什麼就不能呢?我還沒有停妻再娶……
夏雲海看出他的滿不在乎,那倔強的嘴唇透露出心,進一步做思想工作:“兒子,我是你老子才這樣語重心長,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你的情況與我不一樣,我是從槍林彈雨裡衝殺出來的,你繼母的出生也只是稍微偏高,在解放前夕,她還是學生運動的骨幹,也算是對革命有功的人。可是你不同,你現在的身份還是農民,你沒有任何資本,萬里長征你還沒有開始。而那個女孩子,在學校就鬧得沸沸揚揚,她的家庭是我們的對立面,這又是一個非常講究這個的時代,你們就是在農村結合,也沒有任何出路。而你,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何去何從?你認識不到嗎?”
夏永山當然知道,因為妹妹在學校,轟動全校的事情,肯定向父親彙報的。但是下面的事情。他要宣告清楚。起碼現在他要掩蓋。所以他就對父親說,沒有與童真真談戀愛——本來也沒有,前面都是烏龍。已經過去了。
父親問他怎麼回事?這幾天飯是誰送的?他們兩個不是一起回城市的嗎?
兒子就對父親說,童真真搶救貧下中農的孩子手斷了,打了石膏,什麼也不能做。就連送飯都不能送,不用說炒菜做飯了。現在給母親送飯是另外一個。因為要到廣溪兩天,肯定要另外找人給母親送飯。自己燒菜燒飯水平也很差,母親是那麼講究的人,本來思想就受壓抑了,環境又受侷限,如果飯菜再不可口,身體搞壞了怎麼辦?
現在燒菜燒飯的同學關係也不錯,下放在一起的,對他當然更好了,心甘情願的為他辦事,他到廣溪的那兩天,幫他送菜送飯。母親很喜歡,說比她自己燒的還好吃。這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父親就問他,是不是對這一個同學產生好感了?他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學校裡面關係也不錯,而且這個女生是一個數學天才,有機會上大學,一定會出類拔萃。但是她現在還在農村裡。這是因為他帶著三個人下鄉的,帶一個好頭。他不出來,也不能讓誰走出農村,起碼要穩定那個小集體。現在他要當工農兵學員了,他們在農村也下放這麼長的時間了,也應該回城市了吧?
“這個女孩子長的如何?”父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