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之夜,彎月高升,朦朧的月色給深夜增添了一份靜謐之美。

古乾景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入褲袋,若即若離微光透過落地窗揮灑在一張俊逸的臉龐上,把那道身影隱顯的那麼的唯美,那麼的神秘。

他眸色幽深不明,英眉微蹙,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香菸,在漆黑的辦公室泛起點點星光,一縷白霧緩緩飄升。

古乾景仰頭望著那一輪彎月,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妹妹一回來,那消失了兩年多的夢境又開始出現。

更甚的是上次他看到妹妹射出那箭羽,那箭羽從他耳邊劃過,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身心震撼,他可以確定,妹妹和夢裡那個女孩是有所交集。

昨晚他又夢到一個場景,那個男人站在一座廟宇前,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腳下的衣襬已被晨露打溼,他為什麼久久不進去?

他想看清那個男人的面孔,想問他到底是誰?想問他為何總是出現在自己的夢裡,可無論他怎麼做就是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問出去的話也得不到回應。

妹妹跟那個女孩,他跟那個男人究竟有何聯絡?為什麼夢裡總會有他們倆的身影。

這一切都太奇怪。

今天妹妹來找他,他不敢見,他怕自己忍不住又會問她,問她為何有那一把弓箭,怕自己會不小心又會傷害到她幼小的心靈。

古乾景抬頭望著明月心情很是複雜,啞著嗓子問著自己“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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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古萊香都閒慌,在家裡每天除了擼狐狸還是擼狐狸,感覺都快要把狐狸毛擼凸了。

這不,小狐狸今天都躲著她,不敢來找她了。

古萊香唉聲嘆氣,在懶人沙發上翻了個身。

以前生活無拘無束,帶著奮鬥目標,每一天過的都是那般的充實,現在變得安靜清閒,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睡,這與一條鹹魚有何區別?

昨天傅承屹還問她是想回去讀書還是想做些什麼,他怕她這麼悶在家時遲早要憋壞了,比起社會複雜的人心,他更希望古萊香能生活在與世無爭的學校裡。

但她能學什麼,她不知道。

正當她愁眉不展時,天殷走了進來。

古萊香看到有個活的,立馬蹦了起來,眉眼歡快喊道“天殷!”

待看清他時,一雙美眸眼裡閃過猶疑,她發現今天的天殷有些不同,至於哪裡不同?

古萊香認真的上下掃視天殷,今天他穿了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服,裡面搭配一件純色襯衫,星眸俊朗,風度翩翩,怪好看的。

目光再回到那張臉時,古萊香眨巴眼睛,終於發現他哪裡不同了,看著他那一頭利落的短髮,驚撥出聲“你怎麼把頭髮剪了。”

古萊香跳下沙發,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碎髮,一臉的可惜,長髮多好看,披條裙子都可以與她媲美了。

“嗯,長髮有些麻煩。”天殷笑笑,放矮膝蓋,讓她摸得更順手一些,這細膩的心細也就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