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柔的屍體懸掛在二皇府後院的一個房間裡,懸樑自盡。趙雲柔死後是第二天早上才被發現,被發現時,屍身已經冰涼,而且臉上還帶著恐懼與驚訝的表情。

二皇子妃趙雲柔的死,在朝廷中,轟動不小,也是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一時之間,朝廷上下議論紛紛。

等趙雲織趕到二皇府的時候,趙雲柔的屍體如同那日母親的屍體一樣,已經被蓋上了白布,只剩下一具乾癟的軀殼,趙雲織看著自己妹妹趙雲柔的屍體,心如刀絞。

趙雲織之前確實想報復她,但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讓她死,畢竟她是自己的妹妹,就算趙雲柔真的做錯了,趙雲織也不忍傷害她。

昨天她們兩姐妹明明那麼愉快的和好了,那麼趙雲柔為何要深夜懸樑自盡?

趙雲織想著就抬起頭看向一臉悲憫的紀塵橪,她上前“啪”給了紀塵橪一巴掌,怒斥道:“紀塵橪,我妹妹的死定然和你脫不了干係,你們是夫妻,理應睡在一起,她為何不明不白在深夜懸樑自盡?你身邊少了個人,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雲織你冷靜,我也在調查此事,趙雲柔的死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從成親以來就是分房睡,兩個院子離得很遠,你不信可以問府裡的丫鬟侍衛”紀塵搖著手解釋道,可是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趙雲織給打斷了。

趙雲織怒喝道:“不必多說了,總而言之就是與你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你一直冷落柔兒,不和她在一起,你作為她的夫君,她的情緒你一點都察覺不到。你身為她的丈夫,怎麼可以這般冷淡於她?”

紀塵橪被問住了,他啞口無言,

一句話也回答不上來,這種情況下他確實是理虧,他的確是冷落了趙雲柔,但這也不能怪他呀,他本來就不是真心喜歡趙雲柔。

而且昨天回來,趙雲柔很開心的還給他做飯,和平常一樣,也並沒有什麼異常,誰知道今天突然傳來訊息,趙雲柔懸樑自盡。

“柔兒就沒有留下什麼信件交代嗎?”趙雲織皺著眉頭問道。

趙雲柔的性格趙雲織是清楚的,趙雲柔最是怕死,絕不敢輕生,肯定是遇上了什麼特別大的刺激或者是受了什麼人的勸說,所以才會自殺。

趙雲織的手顫抖著,一步一步的掀開了那塊白布,看著趙雲柔那死不瞑目的眼神,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趙雲織跪在趙雲柔面前,伸手撫摸著趙雲柔那蒼白的面龐,眼角的淚水不斷的滴落。

隨後趙雲織把目光重新打在了趙雲柔的貼身婢女桃桃身上。

“桃桃你過來,你作為二小姐的貼身丫鬟,就不知道她最近的情緒如何嗎?你一點都不清楚二小姐為何而尋死?”

趙雲織聲音顫抖的質問桃桃道。

“大小姐,我們二小姐自從嫁進二皇府,日日遭受二皇子的冷落,時不時還被二皇子打一頓,過後二小姐還是揚起笑容,桃桃想,二小姐一定是對這份感情累了,所以才會尋死啊,至於昨晚的事情,桃桃睡著了,別的……別的一概不知啊。”桃桃跪倒在地,顫抖著身子,哭泣著解釋道。

趙雲織也不能排除這個,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趙雲柔的性子一直如此,什麼事都喜歡憋著,如果趙雲柔不說,趙雲織一直不知道她小時候受過那麼多委屈。

如果桃桃不說,她也不知道趙雲柔嫁進來之後受了那麼多委屈,難道……難道趙雲柔真的是因為對於感情失望,所以才尋死,懸樑自盡了嗎?

趙雲織俯下身子抱了抱趙雲柔的屍體,低聲自言自語的呢喃:“柔兒,姐帶你回家。”說完趙雲織便站起身準備離去。

紀塵橪趕緊上前阻止了趙雲織,說道:“雲織,你不能把趙雲柔的屍體帶走,她畢竟是我的妻子,安葬之事,也自然是我來為她處理,畢竟,在感情裡,我一直愧疚於她,就讓我彌補一下吧。”

趙雲織聞言停下了腳步,回頭瞪著紀塵橪:“彌補?人活著的時候你不珍惜,人死了你在這裡假惺惺的幹什麼?你以為人都像你一樣薄情寡義嗎?

你若是當初真的喜歡我,你又為何和趙雲柔勾搭在一起?如果你不愛她,為何你要答應和她成親,成親之後又冷落她?“

紀塵橪拉著趙雲織的胳膊,眼淚就在眼眶裡,他苦澀的說道:“雲織,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也是迫於無奈,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趙雲織用力的甩開了他,憤然的吼道:“不得已?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紀塵橪,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說完了,趙雲織便派人抬起來了趙雲柔的屍體離開了二皇府,

離開了二皇府,而紀塵橪卻還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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