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楚楚可憐的攥著自己看起來已經褪色許久的衣裙,眼睛裡閃過無限委屈的光芒,淚眼婆娑的看著趙雲織便說道:“娘娘今日救了我,便是我的再生父母,娘娘以後怎麼吩咐我,我都會照做。”.

“起來吧,你無需對我這麼多禮,只是一樁舉手之勞的事情罷了,”趙雲織輕描淡寫的揮了揮袖子,說道:"你且將身上這套衣服換下來,以後住在我的宮裡,便沒人再敢欺負你了。”

“那個娘娘……我還想問你一件事,您幫我問到司馬小殿下了嗎?”楚荷猶豫片刻後,咬了咬牙還是將心中最擔心的事情提了出來。

趙雲織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頓時黯淡了下去,臉上也帶上一絲失望的神色,嘆息了一聲之後,或許也是不想傷害她,便說道:"司馬烈他對你感情並不多,換句話說,他不記得你了,你所謂的感情只不過也是你的一廂情願。"

趙雲織的話讓楚荷感覺整顆心瞬間跌倒了谷底。

“這……這怎麼可能呢,他明明送了我玉佩定情的啊,娘娘,我等了他三年!我為了他才努力的活下去,不然我被囚禁三年,早就上吊尋死了。”楚荷從剛剛的喜悅一下子變成滿臉淚水。

"他不記得你了,那你為何還要執迷於此。"趙雲織語重心長的說道。

隨後她嘆息著附和:“而且,他除了身份尊貴一些,沒有哪一點能夠值得你喜歡,他這個人,沒有感情的,很是絕情。”

趙雲織想著,長痛不如短痛,還是讓楚荷記得司馬烈的嘴臉,然後趕緊忘記他,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吧。

聽著她說的如此絕情,楚荷心頭的委屈與傷痛一發不可收拾。

楚荷哭泣道:"娘娘,我求你,求您讓我見他一面好不好,我只是想問清楚,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他竟然連看我一眼都不肯。”

趙雲織拍了拍她的肩膀:“楚荷,人嘛,怎麼說都還是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的,”趙雲織嘆息了一聲說道:"既然他已經將你忘記了,你又為何還要執迷於此?我勸你還是不要在繼續糾纏下去了,他是九瀛身份尊貴的皇子,連陛下都敬他三分,若是你惹了他不高興,恐怕我也保不住你。”

楚荷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淚水漣漣,可憐兮兮的哀求著趙雲織:"娘娘,我求你幫幫我,我真的很喜歡他,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求你,求你讓我見見他吧!"

看著她這幅模樣,趙雲織實在是於心不忍。

趙雲織沉默了一陣,便說道:"我可以幫你爭取見他一面,但是我也有我的條件,我的條件便是,如果你見不到他,或者他狠狠的羞辱你了,便立馬給我回來,我可以幫你,前提是你別給我惹出事情來,丟了皇宮顏面,太后壽宴將近,若是因為你鬧出了什麼事情,咱們兩個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楚荷聽到趙雲織的話,頓時大喜,連忙說道:"娘娘放心,奴婢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傍晚,更深露重,涼風吹的樹枝嘩嘩響。

趙雲織坐在客房不遠處的亭子裡喝茶,看著夜空繁星點點,月亮彎彎掛在天空,皎潔如銀盤般,美麗極了。

忽然,趙雲織放下茶杯:“我跟你說的你應該都記住了吧,一會兒去敲司馬烈的門去送東西,之後你想說什麼,沒人攔著你,結果如何,”趙雲織看向楚荷,接著說道:"就看你自己了。"

楚荷一臉感激的點點頭:“謝謝娘娘的安排,”隨後她便起身離開了亭子,朝著司馬烈的房間走去。

趙雲織看著她匆匆跑過去的背影,不自覺的笑了笑,看來楚荷對於司馬烈的痴心是無法改變了,只能期待她的運氣不會太差,能順利的見到司馬烈。

“趙貴妃貌似很喜歡多管閒事。”一道富有磁力的聲線映入耳簾,趙雲織抬起頭,看向站在亭子邊緣的男人。

男。

人身材修長,身穿黑色錦袍,腰繫紫金帶,一根墨色的腰帶束在他的腰際,一張英俊的臉上透露著一股冷峻。

這人不就是在名城給紀縕獻計的顧斯禮嗎?

趙雲織微微皺眉,隨即展開了笑容:"原來是你啊,我們之前在名城有過一面之緣?看來顧少主也很喜歡管閒事,看我管別人,您也來管我?”趙雲織的話裡透露著幾分調侃,同時又有幾分挑釁的味道在其中。

顧斯禮聽完之後,淡淡一笑說道:"我只是覺得你很有趣。”

"是嗎?"趙雲織笑的十分甜美:"顧少主真是一個比我還有趣的人。"

顧斯禮遲疑了一會兒,轉移了話題:“看來世界真小,趙貴妃長得很像一個人,”說道這裡,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溫柔。

趙雲織的臉上的表情一僵:“我還有這個榮幸像你認識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