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一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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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噴泉流水聲音嘩嘩,空中飛舞的水滴像一片雨幕般落在池裡,濺起一朵朵水珠,如同鑽石般閃耀著光芒。
紀縕沉著臉拉著趙雲織的手,五官深邃,
眼眸漆黑,渾身散發著冰冷懾人的氣勢。
彷彿不允許任何人來說趙雲織的不對,他是鐵了心意的要護著趙雲織。
這一點太后早就看出來了,他既然能把趙雲織帶過來不和她商量,就已經是不會再任由自己擺佈,這一點她是知道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這種強烈的反差,她無法接受。
她恨趙雲織,那股強烈的恨意讓她根本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這個兒媳。
為什麼說趙雲織是兒媳呢……因為她瞭解紀縕,瞭解自己兒子的性格,她明白紀縕對這個禍害女趙雲織是動了真心真感情的。
如今紀縕的後宮,都是她幫他填充的,雖然都是他的妃子,但是都只是掛名,並沒有得到實際上的寵幸。
趙雲織看著飯桌上你來我往的眼神,和各自心懷鬼胎的神情,只能默默嘆口氣,她怎麼就要被拉到這種場合接受這些不喜歡自己的人的目光啊。
她的眼光掃視過在坐的每一個人,她發現她們都用敵視的眼神瞪著她,好像恨不得將她吞噬。
不一會兒,其它皇子公主陸續出沒,當然……也包括了紀塵橪。
紀塵橪是這些皇子中最為出眾的,也是這些皇子中最為年輕的一位,也是最具有和紀縕競爭有潛質的一位。
紀塵橪今日一身錦色米黃緞袍穿在他的身上,襯托的他風采照人,器宇軒昂,他這個人本就生的不錯,不然也不會被趙雲織和趙雲柔從小到大如此痴迷與愛慕。
紀塵橪湊近的時候,眼神隨意瞥了瞥,似乎是看到趙雲織也在這裡,感覺不可思議,他的嘴角露出微笑,眼神中滿含著深情,向眾人請安:“給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請安。”
“起來吧,塵橪如今這等身份,都是一家人,何必拜來拜去的。”太后李鳳雲微笑著讓他起身,語氣中透著親暱與慈祥和藹。
“謝太后娘娘。“紀塵橪起身,對著太后和紀縕盈盈一拜,隨即走到旁邊的椅子上,緩緩坐下,看著趙雲織的眼睛。
趙雲織看到這樣的眼神,心中頓時升騰起厭惡之感,要不是因為他,自己能被關起來好幾天,還被打了那麼多巴掌,受了那麼多委屈都不知道找誰報仇嗎?
趙雲織一想到這裡,為了能夠氣死這個渣男,她轉頭對紀縕莞爾一笑,眼神裡充滿溫柔和嫵媚,故意和紀縕貼的很近,聲音柔美的說道:“陛下得多吃點。”
紀縕知道她的小心思,知道小姑娘還在和紀塵橪賭氣,一時間紀縕的心裡也算不上舒坦,他低頭給她夾了菜:“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紀縕的語氣不冷不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好。“趙雲織低頭乖巧的應道,眼眸中卻充滿了鄙夷,這人怎麼還不配合自己啊?
不過紀縕一直攥著她的小手不放,這倒是讓趙雲織挺開心的,趙雲織看著紀縕的這雙大手,頓時出了欣賞之意,她摸摸他的手,青筋暴起,手指根根分明,修長白皙,看起來十分的養眼。
嗯……不愧是自己夫君,自己可真有眼光,能挑到一個這麼完美的夫君,她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李鳳雲實在看不下去紀縕和趙雲織在下面膩膩歪歪的,她故意拍了一下桌子,隨後表情柔和慈愛的看向了紀塵橪:“塵橪啊,最近過的如何?我怎麼聽說你前幾天和趙雲織一起被關進雜苑了?”
紀塵橪:“這……”
紀塵橪也是不知道怎麼解釋,一時間被太后給問住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太后說。
李鳳雲見他也答不出來,忽然吭聲笑了出來:“怎麼連這個問題都支支吾吾的啊,本宮知道,這裡面呢,有些誤會,不過本宮也聽說過二皇子和趙雲織從前那是情投意合的一對,肯定是因為什麼誤會,所以才分開了吧?”李鳳雲說的很慢,一字一句,聲音很柔,但是字字都像刀子一樣插在趙雲織和紀塵織心上。
李鳳雲瞥了一眼趙雲織的胳膊,開心的笑了笑:“二皇子,你若是真心喜歡趙雲織,我兒子紀縕也沒有橫刀奪愛的這份心,你放心,他們成婚數月,趙雲織胳膊上的守宮砂還在呢,二皇子怕什麼?”
這句話一出,趙雲織和紀塵織的眼睛都睜得老大,一個是羞紅了臉頰,一個是尷尬到了極致。
“母后這是要隨便把我的女人拱手相讓給別人嗎?趙雲織既然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就不會再把她讓給別人,母后若是看塵橪沒了妻子,便另外給他指婚,別打雲織的主意。”紀縕不容置疑的拉著趙雲織的手就反駁著李鳳雲的安排。
李鳳雲忽然嚴肅的看著紀縕,眼神犀利,帶著幾分凌厲:“你說她是你的女人?你們成婚數月,趙雲織的守宮砂還在,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倘若不是你們中間有隔閡,趙雲織的守宮砂怎麼還會留到今天?”
趙雲織捂著自己的胳膊,試圖掩蓋住自己胳膊上那鮮紅的一顆守宮砂,可惜,遮住了,掩不住啊,這個守宮砂已經出賣了她的一切。
紀縕:“雲織雖然與我成親已有數月,但是她接連失去親人,一直沉浸在於悲痛之中,”他說著,看了一眼趙雲織:“所以,我一直沒有強迫著她跟我在一起。”
李鳳雲的眼神變得越加犀利,她看著紀縕:“你現在是越來越能回懟本宮了,本宮的話看來是越來越沒有威懾力了。那這場宴會還請我幹嘛?”
李鳳雲頓時就摔筷子不吃了,錦元公主連忙拉著她:“娘,你憑什麼走啊,要走也是趙雲織走,她才是我們這場宴會多餘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