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經意的順口道:“我還以為你去的酒吧都是那種呢,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那種酒吧?”

妍月翻了我一個白眼:“你就裝吧。”

對此我不禁苦笑,我清楚她說的是哪種酒吧,我想和妍月解釋,她這種以偏概全的想法是不對的,這個城市還是有氛圍好好的酒吧的,可仔細想來妍月說的不無道理,我一時根本反駁不了。

我去過雲頂,因此對其中的潛規則瞭如指掌,儘管吳默對此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也不會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用他的話說,就是隻要不違反法律,能夠營業的手段他都不禁止。因此我成了妍月眼中敗類。

可我現在也很少去雲頂了,回想這段時間,我似乎很少在去吳默那裡去敘舊了,換個醜陋的說法,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可這並不代表我對女人失去了感覺,徹頭徹底我始終是個俗人罷了,更是個爛人,我又怎麼會了誰而改變自己呢。

於是我又來到了塵緣,給自己骯髒的思想蒙上了一層遮羞布,我以為來到了這個不一樣的酒吧,我的身體和肉體都得到了淨化,那些不堪過往的我也不再是我,可當我數次喝醉,被丁梓絮蘇琴照顧時,我明白了自己與其之前並沒有本質什麼區別。

我似乎不再渴望肉體與肉體上的碰撞,可我孤獨的靈魂並沒有因此好轉,反而變得更加飢渴,於是我用比以往更加瘋狂的方式喝醉來麻痺自己,以為自己真的來到了一個夢幻的國度,但只有我知道這個夢境的脆弱。

不過我並不打算讓妍月知道我的這些不堪的過往,我心裡知道,其實我還是很在乎她的看法的。既然如此,何不順應著繼續保持那份該死的沉默,讓自己丑惡的靈魂不被外人所知道。

於是我好好鬆了口氣,輕鬆的回答了妍月的話:“怎麼說呢……你知道藍羽吧。”

“恩,不錯的藝術家,人也不差。”妍月給了一個自認為中肯的評價。

我暗中撇嘴,看來妍月知道的只是藍羽的表面啊,一點都不瞭解他悶騷的性格:“你看到的只是這貨的表面工作,一點都不清楚他私下的怪異。你敢想象一個大男人捏著嗓子跟個公公一樣唱‘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那個畫面,嘖嘖,簡直瞎了我的眼睛。”

妍月似乎想到了某個畫面,頓時一下沒憋住捂著嘴笑出了聲,然後配合我直搖頭,表示不想再體會。

見到妍月這幅模樣,我一時被提起了興趣,於是繼續和她講著丁梓絮不會算賬,按計算器都按不明白的糗事,一路上妍月都笑得十分開懷。這使我的心情都也都很愉快,可在漫長的路程也終會有個結束。

驅車回到了老區,我們一前一後的踏著樓梯就要回去房間,到了四樓,我有些留念這個美妙的夜晚,一時間不捨得它就這麼快結束。可就當我向妍月再次開口的時候,她先我一步轉過來。

“行了,到家了,我累了,回去睡覺了。”

“哦……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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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直愣愣的道了聲招呼。

“晚安……沐明,記住你的事情,‘公益廚房’的一切都還沒有完成了,你要多操心著。”

說完後妍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不再停留邁著輕鬆的步伐走上了樓梯。我站在樓道口有些失神,妍月的話給了我無形的壓力,更準確的說是讓眼前的事情更加真實的擺在了我眼前,這次我沒有了假裝失憶的權利。可她似乎有些小瞧了我,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要退縮的藉口,這是我答應蘇琴該做的事情。

我有些哭笑不得,可結果還是轉為了失落,這證明我在她的眼裡一如既往的不靠譜,沒有給人帶來需要的安全感。

我也不能說什麼,這是我們接觸下來後妍月的真實感受。不過令我意外的是,妍月今晚破天荒的和我說了聲晚安,這是我這麼長時間來第一次聽到她回應了我的晚安,不出意外的話我們變得越來越像朋友,這是我值得高興的事情。

“行吧,晚安。”妍月已經回去了沒聽見,不過這不重要,我聳了聳肩,微笑的對著樓上輕聲的回道了一聲,然後才舒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第二天,因為週末休息我沒有再去公司,妍月並沒有和我一樣,一大早的就起床去了宇航。不過我也沒有閒著,我早早聯絡了梁洛,向他大概說明了我有一批東西想在他爸那裡購買。

梁洛對我能打來表示強烈的欣喜,自從上次回來後我們就沒有在一起聚過,這次說什麼也要再徹夜長談一番。而對於我剛才提到的生意,他滿不在乎的表示完全沒有問題,然後著急忙慌的訂了地方,讓我趕緊過來。

掛掉了電話,我對他這種急躁得性子哭笑不得,可心裡卻有些感動,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梁洛還是願意這麼相信我,一如當初上大學時候一樣。

看著眼前的波光,那是大洋彼岸此時照不到的地方。梁洛就是在這樣一個平常的清晨去往德國的,從此我們過上了各奔東西的生活,可最終我們還是又在這座城市裡聚合,這是一個多麼有趣的事情,更有趣的是我還能毫無忌憚的給上他一腳,和當初一樣的力道。

我收拾好了東西,先是給齊陽打了個電話,向他說明我今天去見梁洛的事情,看他有沒有興趣和我一時我去。不過齊陽當場拒絕了我,表示還有一堆東西沒有處理完,毫不客氣的讓我滾遠點。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忙音的手機,對他這種拼命三郎的氣勢我表示佩服,一點也不想休息。不過我沒有多少可惜,大不了下次把他叫出來我們三人好好的聚一聚。

收拾完東西,我打車趕到了梁洛訂的酒店門口,老遠就看見他站在門口正在和女朋友寧悠一起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