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心中冷笑,果然來了,若是換了不知道劉邦秉性的人鎮守此城,真說不準會讓這支‘友軍’進城啊,結果必然要是被劉邦坑死。

雖說劉邦不會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城奪去,但城中的資源必定要被其強搶不少,甚至兵馬都有可能被劉邦奪取,最後只剩下一座破敗的空城,留之何用?

“哎呀,蕭丞督,實在不巧,我軍剛剛接手城池,城中十分混亂,並無安置貴軍之地,爾等不若讓大軍在城外安營休息,本將軍保證不會有秦軍偷襲。至於沛公和蕭丞督,進城休息自然可以。喔對了,不知張良司徒可在城下啊?”

“呃,張司徒不在此地。”蕭何暗自嘆息,對方果然不會輕易答應大軍入城啊。

“喔,那真是太遺憾了……”韓信心說張良怎麼會不在這,莫非是有什麼陰謀在裡面?

“呔!城上的韓信聽著!吾等奉楚王之命西征秦國,如今將士們行軍疲累需要修整,汝既是楚人,何以如此虐待吾等楚軍將士!莫不是陳留投降楚國是假,你投降陳留才是真吧?再不開門,本將軍可要下令攻城了!屆時小心你的腦袋!”

樊噲拔出手中的寶劍用力的揮了揮,老子從軍前可是殺狗的屠夫,就問你怕不怕!

沒等韓信回話,城上的軍兵就紛紛拿起了弓弩瞄準了樊噲等人,只要韓信一聲令下,城下這幫人至少有一半都得涼涼了。

韓信笑了笑,“要攻城?爾等儘管一試。不過你們既然懷疑我的身份,卻又為何以身犯險呢?難不成貴軍之中只有這麼一位明白人嗎?”

樊噲一愣,這也不對啊,韓信怎麼不怕屠夫呢?莫非以前讓他鑽胯下的那個屠夫不是殺狗的?

“咄!樊噲,休得無禮!啊哈哈,韓將軍,樊噲是個粗人,還望韓將軍不要見怪啊。不過,樊噲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啊,既然陳留縣令已經舉城投降,卻又為何不能讓同為楚人的我軍進入呢?”劉邦笑眯眯的說道。

此二人配合倒也默契,真是好一場大戲啊!

韓信不由得心中慨嘆,劉邦此言一出,怕是換了旁人肯定要大開城門證明自己清白的吧。

“沛公誤會了,非是韓信不願開啟城門,而是上將軍早有軍令,取了陳留之後城門不得開啟。你軍若是非要進城,那也只有派人去找上將軍了,哪怕只有上將軍的一個口信,此城門也開得。”

“哼,說了半天還不是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樊噲心說項羽在河北呢,上哪找去啊。

劉邦笑嘻嘻的說道,“韓將軍,本公願意相信你,但是我手下的弟兄卻不願,非要鬧到兩軍兵戎相見嗎?韓將軍若是有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可以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嘛。”

“末將手中有項羽上將軍的親筆信,不過裡面寫的都是機密,只能你們派人來城上觀看了。城門雖不能開,但有一籃子可以上下通行,方便的很,適才那位酈食其就是坐它上來的。”韓信微微一笑。

劉邦嘴角狠抽了一下,誰敢坐那玩意上去啊!酈食其腦袋都搬家了。

“呃,筆跡可以模仿,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證明呢?”

“沛公若是這樣說的話,那其他的東西也都可以仿製了,拿出來又有何用處呢?這城上之兵威武不凡,一看就是我大楚將士,難道還假的了嗎?沛公若是不信,我可以讓他們唱段楚歌給大家聽。”韓信笑道。

劉邦暗罵一句,誰要聽楚歌啊,我要進城!我要糧草!我要美人!

“主公,打吧,我看此人絕不會主動開啟城門的,似乎早有準備啊。”周勃從旁觀察了韓信許久,應對太從容了。

“對!打!樊噲願為先鋒!”樊噲還真就不信自己拿不下區區陳留。

“這,不好吧?陳留好歹掛著楚國的旗號,這要是傳出去楚國人如何看咱們?那項羽得知此事後又豈會善罷甘休啊?”曹參擔憂道。

“怕他項羽作甚!打下陳留得了糧草就能擴軍,然後一路西進打下咸陽關中稱王,項羽又能如何?”樊噲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