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薩斯大地牢(又名諾克薩斯地牢監獄),或許是整個不朽堡壘乃至諾克薩斯最為神秘的幾個地方之一,

屹立在城市北方,

有著完備的半獨立式防備體系,與媲美諾克薩斯中央宮殿的防禦力量,可千年以來卻極少有人進入過這裡,見過她神秘面紗下的原貌。

除卻大地牢的典獄長與負責統管這裡的行刑官之外,

即使是負責大地牢周邊衛戍的城衛軍部隊服役人士,可能從服役到退伍甚至是死亡,終其一生都沒有踏入這裡,一窺真顏的機會。

她的神秘,建立在無數帝國勳貴們聞之變色的面孔之下,更建立在千年熔鑄下的‘永恆’之名中,

而如今,尤里安便要闖一闖這座地牢,試試她的‘成色’!

–—嗚。”

迎著撲面的氣浪與煙霧,尤里安一步越過了地牢大門,

那一步,就好似一道分隔線,將眼前與身後的世界分割成了兩半————

一半,是燈火通明;

而另一半卻是...

入眼處的視線陡然一變,光與暗的瞬息交替讓尤里安的瞳孔本能的張開,而當他適應完畢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帶著濃郁黑暗風的景象,

寬闊筆直的長廊,廊道兩旁延伸向遠處的長明燈,帶著古質花紋的近黑色地磚,與撩過耳鬢的穿堂風一起,在一瞬間便能將走入者帶入到了一種陰森沉重的氛圍中,

而滴滴答答的水滴聲,與靜默著匯聚至腳邊的紅色血流,更是放大恐懼的最好‘利器’,

可這一切都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對於早就見慣了生死的尤里安來說非但沒有半點的用處,反而讓他感覺到些許失望。

好在尤里安這次前來不是為了欣賞而是為了營救,

所以僅在短暫的打量片刻後,他便開始了行動,

提步邁過了一個倒在距離大門不遠處的諾克薩斯士兵,

在越過人之後,尤里安才隨意的瞥了他一眼。

這名諾克薩斯士兵早已經沒有了半點呼吸,在他脖頸後方頭盔與胸甲連線的隙處,有一道不起眼的劃痕,在灑滿了胸膛的斑斑血跡與順著縫隙舀舀流出的鮮血中並不起眼,

可尤里安卻一眼看出了阿卡麗的手法痕跡。

‘一擊致命沒有半點猶豫,看來這一次她是鐵了心了。’抿住嘴角,尤里安在心中迅速得出了結論,同時,隨著快速向前的步伐,他的目光又依次掠過了路上見到的數個士兵,

他們有的是腹背遭重,有的卻是胸前受創,但無一例外的,路上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被一擊致命,

從那些死亡的情報,以及一些來不及收起,散落在地上的苦無與飛鏢中,尤里安腦中便大致的模擬出了當時的戰鬥場景:

阿卡麗在闖入地牢之後,一開始一定是抱著能潛入便潛入、儘量規避引發動靜與這裡的守軍交鋒的想法的,

可女孩卻低估了大地牢中的諾克薩斯守軍,更低估了帝國對這裡的重視程度,

一路走來沒多遠,尤里安便已經感知到了不下十餘道魔法預警,強度比起尤里安在地牢外見到的又更上了一個臺階,

或許,也正是因為低估了它們的威力,

才將阿卡麗心中的‘潛入計劃’變成了一場被迫的正面入侵戰,而這也能從那些死亡士兵的傷口上得到很好的印證,

腳步快速向前,在某個地方尤里安步伐微微一頓,又恢復如初,

此時他已經心中瞭然,

阿卡麗在進入這裡沒多久就被發現了,就在他剛剛站立的位置,女孩被突然響起的尖嘯音暴露了行蹤,

不得已之下,發動正面突襲斃殺了兩名迎面走來計程車兵,

而後同一時間又轉身向後,丟出數枚飛鏢,從背後刺死了數名士兵,

而後便就此開啟了一場時間與死神的賽跑,

目光迅速的掠過四周左右,腳步迅疾如飛,

尤里安並沒有來過諾克薩斯大地牢,對於梅目被關押的位置,他的印象中也只有那次與德萊文會面時對方口中聽來的‘九號監牢’,

九號監牢在哪?在地上還是地下?

尤里安通通不知,但一路上倒地計程車兵與舀舀流淌的鮮血便是他最好的引路標,只要順此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