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 帝國傳承(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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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下去。”一場存在於兩個七八歲孩童之間的戰鬥,結局卻異常的悽慘,
作為失敗一方的孩子,慘兮兮的躺在寒冷堅硬的地上,抱著被木刀生生剜去了一半血肉、露出森森白骨的大腿不斷的呻吟著,大腿的撕裂處,舀舀鮮血噴湧而出,在地上積蓄出了一個小小的血坑;
而作為勝利者的孩子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在剛剛的戰鬥中,他從開始到最後一刻之前都是被壓著打的那一方,在他的身上,一眼便可以看到不下數十處被抓傷咬傷砍傷的痕跡,傷口處殷紅的血痕在火光的照耀下亦是猙獰可怖;
或許對於兩個孩子而言,這場戰鬥並沒有勝者,有的只有運氣稍好的那一個,在死亡的威脅面前激發出了身體內的潛能,最後於僥倖中反敗為勝。
這樣的戰鬥,讓在遠處旁觀的尤里安既痛心又無奈。
但對於周圍士兵而言,一切卻好像早已司空見慣一般,在這些穿著重甲計程車兵眼中能看到平靜、漠然甚至變態一般的興奮,卻唯獨看不到任何的憐憫。
而作為山谷營地最高長官的中隊百夫長,對於發生在眼前的血腥亦是沒有任何的表態,輕輕一頷首,便有士兵從一旁走出,將勝利者的孩子帶到了一旁的營地中治療,
可對於失敗的孩子,另一個走上前計程車兵卻好像對待一條死道格一般提起了他的一條腿,全然不顧這個孩子的任何感受,
任由殷紅的鮮血在孩子劇烈的掙扎中淋溼了地面,倒拖著將他一路帶到了戰鬥場地一旁的空地旁,像丟垃圾一般隨手拋在了地上,
這一幕的殘忍刺痛了在遠處尤里安的雙眼,
“他們...怎麼能這樣!???”望著做完這一切回到隊伍中,與一旁人低笑侃了兩句計程車兵,
尤里安臉上的表情先是愕然,隨即便感到了無與倫比的怒火。
戰鬥?
可以,
–———
“只有經歷過鮮血與生死計程車兵才是真正的戰士。”
在非生即死的戰場上,你的對手不會因為你的遲疑而等待,也不會因為你的仁慈而留手,只有不做任何猶豫的‘殺死一切攔在前方的敵人’,你才能活下來,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昇起。
或許,你可以認為這樣的觀念是殘忍殘酷甚至令人作嘔的,但你卻必須要承認,這是諾克薩斯越變越強,從一個洛克隆德平原上的小部落,向北一舉定鼎不朽堡壘的‘秘籍’,是無數先輩用鮮血與生命書下的‘真理’,
這樣的觀念,在帝國千年的衍化中早已是深深刻入了人心,所以,即使是深惡這一切的尤里安,在面對山谷裡兩個孩子以命搏命的戰鬥時,
心中仍舊會猶豫是否要出面制止的原因所在,
自己出手能做什麼呢?
中止一場戰鬥?救下二十幾個孩子?這樣的好心或許能收穫這些孩童的感激,可卻未必能收穫好報,甚至或許都無法得到這些孩子父母親的認同。
可剛才發生的事情卻不同了,
對於諾克薩斯傳習了千年的‘真理’,尤里安可以猶豫,可以厭惡,也可以在心中思考如何能改變,
但對於像剛才那個士兵那樣的冷漠與粗暴,尤里安心中有的就只有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