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大統領諭令搜查,違抗者一律視為黑衣餘孽,帝國辦事,你又是什麼人!?”

隨著尤里安的跳出,一眾諾克薩斯士兵的注意力瞬間就集中到了尤里安的身上,

被尤里安指著鼻子斥問的埃德利在第一時間便大聲發問了起來。

而聽到埃德利的振振有詞,尤里安心中的憤怒一下子又漲高了幾節,

一個衝步將不遠處一個還在用刀柄砸著倒地男人的第一兵團士兵踹倒,藉著拉近的距離,尤里安踏前一步昂聲道:

“這裡的每一個男人都曾在戰場上為帝國流過血,還得到過大統領的嘉獎,他們是真正的帝國士兵,”

“你又算哪門子的帝國!?我長這麼大就從沒見過對自己人下狠手的帝國士兵!”

尤里安一番話擲地有聲,加上他剛才一手奪刀,二手踹人的凌厲舉動,一下子就震懾到了不少披堅執銳的第一兵團甲士,

對自己人出手,也並非是他們自願之事,

可作為大統領最忠實的衛牆,大統領的諭令就是他們最高的行動綱領,

大統領要求以最嚴厲的態度面對搜查,他們就不會違抗命令手軟半分;

可尤里安說的話又十分有理,

作為一名諾克薩斯士兵,在進入軍營的第一天便被教官提著耳朵大聲告誡當兵的目的是為了保衛家國百姓,其次才是以手中的‘犁’為帝國獲得更多的土地。

一時間,心中有所遲疑計程車兵便放緩了手中的動作,在一名小隊長悄摸摸的手勢示意下,

幾個哭喊尖叫的女人突破了衛兵的封鎖牆,踉蹌著腳步闖到了街頭,哭喊著扶起自己的丈夫或是父親或是兒子。

而街道旁圍著的其他人則對敢於挺身而出的尤里安投出了感激的目光,

一時間,因為尤里安的一席話,似乎埃德利從站著大義的一方變成了被人敵視喊打的碩鼠,

這讓薩森名門出身的埃德利臉上有些掛不住,尤其是看著周圍質疑的眼神,還有那些傳入耳畔的竊竊低語,

埃德利心中很清楚,這件事如果不能辦好,那不朽堡壘的其他百姓一定會以此帝國產生些許微詞,

而作為一切始作俑者的他,在帝國的前途就必被打入無間深獄下翻不了身。

作為守備兵團特別行動部的幹事,被帝國委派下搜查任務,只要做做樣子隨手抓幾個地痞流氓充數,那功勳就可以輕輕鬆鬆的落到他頭上,

可眼下突然跳出來的尤里安,卻攪和了他的好事,更要壞掉他的前程,這就不由讓他心中充滿了對這個‘不速之客’的怨恨。

但作為帝國貴族的後代,雖然在言辭的交鋒上埃德利無法佔到大義,可若論起一些彎彎繞的陰暗手段,十個尤里安卻都比不過他————

在被眾人注視下,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埃德利腦子飛速轉了半天,終於在尤里安身上找到了反擊的點————

“灰瞳!這個人是那一夜闖大地牢的人!是黑衣餘孽,第一兵團所屬,遵奉大統領諭令,給我抓住他!”

突然,埃德利指著尤里安大叫了起來,

而他的叫聲也讓尤里安心中不由一個‘咯噔’,

在那一夜之後,他就早預料到了自己

可剛剛事出緊急,眼看著那個士兵的大刀就要揮落,情急之下他只來得及扯了塊布纏住了滿頭灰髮,

可灰瞳這樣不容易引起注目的地方,卻被他忽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