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咀嚼著烤肉,一邊默默的思考著,尤里安的眉頭多了幾分憂愁,分心的他沒有發現烤肉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他吃完了,

一直到阿卡麗將木枝放下,他才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滿足的眯了眯眼睛,臉上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而阿卡麗看到了這樣的尤里安,不由得想起了均衡教派毀滅那日,那個有些近乎絕情的男人,不由得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恩?”

看向阿卡麗,尤里安臉上露出了一抹詢問的神色。

“...”阿卡麗繼續沉默著,半晌輕輕搖了搖頭沒有開口解釋,可是尤里安卻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輕笑著道:“我一直是這樣的人。”

“...”聽到尤里安的回答,阿卡麗沒有說話,但是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不信”兩個大字。讀懂了這個表情,尤里安不由得有些好笑的問道:“不然你以為呢,我應該是怎麼樣的人?冰冷無情,殘暴冷血?就像在均衡教派時的那樣?”

提起了均衡教派,阿卡麗的臉上多了一層淡淡的寒霜,尤里安急忙開口解釋道:“先別生氣!”

稍稍頓了一下,尤里安道:“我剛才想了想,均衡教派那天,我除了一把火燒掉了均衡寺廟,以及殺了那個叫劫的人外,好像也沒做什麼吧?反倒是你,苦苦的哀求我說只要能殺死劫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犧牲,甚至還願意...”

–—啪!”尤里安話沒說完,額頭上就被一塊石子砸中不由得有了片刻的暈眩。等到清醒過來,定睛看去,阿卡麗冷冰著一張臉看著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小刀,就是剛剛割肉的那把!尤里安瞬間閉上了嘴。

“你再敢說下去,我就切了你的四肢,然後把你丟到外面去。”看著噤若寒蟬的尤里安,阿卡麗冷聲威脅到。

感受到阿卡麗殺人似的目光,尤里安死死的繃著嘴,好半晌見阿卡麗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才重新開口道:“那個時候,我們還互相不認識,你是艾歐尼亞人,你要保護均衡教派和那些教眾,而我是諾克薩斯人,我的任務是毀滅掉那裡並殺死所有人,我只殺死了劫燒掉了均衡教派都已經算是違背了律例了。”

“那現在呢?”阿卡麗眯著眼睛,語氣有些生硬的嘲諷道:“你是不是又在執行什麼任務?比如...殺死你見到的所有艾歐尼亞人?是不是連我這個剛剛救了你的人一會兒也要抓走或者直接殺掉?”

“當然不會。”輕笑搖了搖頭,尤里安看著她道:“我不會再對你出手。”

“即使是任務命令你這麼做?”

“對,即使是命令要求。”

輕輕笑了笑,尤里安看著阿卡麗認真的說道:“我在均衡教派幫過你,而你現在也救了我,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恩怨了。但是你救了我,間接也算救了銳雯,這一點我感激備至銘記在心。所以即使是帝國強制要求,我也會堅持拒絕接受任務,然後將事情告知你。”

“...”

“其實,雖然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但是我自認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就好比剛剛,在我飢餓萬分的時候,你給了我一塊肉,雖然只是一塊肉,也足以我十倍、百倍、千倍報答你了。嗯...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什麼提議?”

“嗯...”尤里安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阿卡麗,輕聲道:“如果,如果你對諾克薩斯人沒有那麼大的偏見,或者!或者對我的感覺沒有那麼差,覺得我這個人可能還不錯的話,其實我想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再稍稍前進那麼一小步,比如...恩...當個朋友如何?”

“朋友?”阿卡麗輕輕念出了這個詞語,微微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這就是你的提議?”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