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夜要緊急出任務,帶走了暹羅、緬因和布偶,任務書一片空白,一如往常。

那際臉色難看,“這次你回來我真的要去師部跟他們說理,動不動就是這種無名任務出生入死,我們是後孃養的,他們都是親孃帶的是不是?”

鍾夜看他一眼,整理自己的東西,並不說話。

那際叨叨半天也沒等到鍾夜的回應,嘖了兩聲,自己生悶氣。

等緩過神來,又和鍾夜商量一些這段時間要定的事情,提到諮詢室申請新的款項,他一筆帶過,生怕本就對諮詢室有意見的鐘夜不滿。

鍾夜神情不動如山,只點一點頭。

“批。”

“他們要什麼,批就可以,不用事事問我。”

那際訝異的挑眉,還想再問兩句,但鍾夜急著走,也就把此事放下,他急匆匆送人上武直,對身後幾個小的吼,“注意安全!”

狂風捲過,直升機緩慢起飛,那際眼底陰霾起了又落,把衣袖一捲,回去和上頭吵架去了。

展眉的要求被批准,緊鑼密鼓的去定儀器,但她和供應商提到定製儀器,就怎麼都推進不下去。

展眉的諮詢室本就體量小,對方一邊嫌棄數量少開定製不夠成本,一邊認為普通的儀器精度已經足夠為什麼要定製,懷疑展眉的目的,談的苦不堪言。

展眉從對接工作開始站的平臺就是強勢方,還是第一次體會這種吃閉門羹的滋味。

又一次沒有進展後,她給那際打了電話。

不知為什麼,那際像是憋著一肚子邪火,對展眉的意見全盤接收,直接把狸花放了出來。

江晚樵被派來與展眉一同接待供應商,對方本來應約前來的是個業務員,在展眉簡單介紹過江晚樵的身份和這批儀器即將使用的場合後,看到對方的態度起到一百八十度轉變。

展眉無可奈何的接受了對方的歉意和言聽計從,還臨時把頂頭上司叫來赴宴,於是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主客皆宜。

江晚樵對這種場合似乎很熟練,無論是適時體現對展眉的支援還是小小的威嚇都恰到好處,讓展眉對他的身份更肯定了些。

飯後,對方千恩萬謝的離開,展眉想走,江晚樵盯著一桌沒怎麼動的飯菜,眼巴巴看著她,那神情不言而喻。

展眉笑著招手加了點主食,坐在一邊看江晚樵大快朵頤。

等他吃過第一波,展眉才問,“怎麼你們加菲隊長願意讓你出來做我們的背書?我以為這個專案各方面都需要隱蔽。”

江晚樵皺著眉頭,夾了點青菜,“我們隊長又被叫去幹髒活了,副隊不開心。”

他見展眉微微睜大眼,立刻解釋,“我們小隊剛剛建立就是因為隊長不怎麼聽話,做的也是最苦最累危險性最高的任務,他們一直都叫我們‘幹髒活小隊’。”

“後來隊長能力被認可,資歷也穩固,這種被排擠的事情少了,但時不時還會發生。”

“小隊剛組建的時候,因為出這種任務,我們損失了兩名戰友,從此隊長每一個類似的任務都會參與,這次又是他帶隊,他才剛回來沒多久,副隊長比較擔心。”

展眉轉了轉手中的筷子,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一片軟萌氣息的小隊,竟然有這樣艱辛的過去。

展眉也是頭一次切實體會到正值壯年的下力小夥子飯量有多大,她看看時間,已經吃了兩三輪了,還沒吃飽嗎。

江晚樵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展醫生,你是不是還有事,我耽誤你時間了嗎?”

展眉一笑,“沒事,我再給你點兩個菜吧。”

江晚樵搖搖頭,光碟行動貫徹的無比夯實,“這些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