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一小會兒,我還是決定下飛船住酒店。

剛上走廊,我突然感到眼前發黑,再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地上了。

“該死,又犯病了。”

我扶著扶手,強撐著慢慢地挪到空間站內,敲了敲服務站的窗戶,遞給服務站的工作人員一份清單:

“麻煩照著這份清單幫我買一份來,這是一百萬。”

“您就放心吧!”工作人員一看清單,馬上笑得合不攏嘴:清單不過幾十萬的東西,這買東西剩下的錢自然是他的,這剩下的錢甚至可以讓他買一架小型的護衛艦。

我摘下頭盔,半脫下盔甲,靠在服務站的牆上慢慢往下滑。

我從貼身小包中摸出一個藥瓶,倒了兩粒藥片出來,沒有水,就直接張嘴嚥下。

苦澀的藥片卡得我喉嚨生疼。

再一晃瓶子,空空蕩蕩的響。

看來藥片沒剩幾粒了。

也不知道船上還有多少藥,估計也不多了。上次補充藥片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滿心都是悲傷,滿腦子的遺憾,我覺得我就像是一塊電池,就快沒電了。

每次發病都一樣,痛苦萬分。

我在心底無奈的輕嘆了口氣:活著,好好活著,真是一種奢望。

工作人員很快就回來了。

看來在這裡精神類藥品管制得沒有那麼強,畢竟我讓工作人員買的幾種藥裡有一種是我平常吃的藥,另外幾種就是管制類的精神藥物,一般很難在市面上見到,而其中一種就是鼎鼎有名的禁藥:“瘋癲”!

我道了一聲謝,接過藥,又要了一杯溫水慢慢地吞服了兩粒,所有脫下盔甲透了口氣,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些。

正要起身,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大概有十幾個人,還有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小子,你還敢回來啊?”

我頭也不抬,手撐著牆面起身:“我當是誰,不過一條狗,哪來的勇氣放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酒店搶我牛奶的雜種。

雜碎。真會挑時候。

我心裡暗罵一聲。

男人惱羞成怒:“都給我上!給我廢了他!”

男人心裡暗自竊喜,剛才看到我吃藥,以為我病得嚴重,此時正是虛弱的時候,正好趁我病要我命!

真可惜,你打錯算盤了。

這病帶給我的,並不只是絕望、抑鬱,還有極端的亢奮!

我敲敲服務站的玻璃,示意工作人員拿走杯子,然後轉過身,對準為首的男人,一槍打在他的大腿上:

“不過區區十幾個人,哪來的勇氣?”

十幾個拿了短棍鋼管棍棒的烏合之眾,若是放在平時,還不值得我重視,但是我現在狀態並不好,不適合戀戰。

大腿被射中的男人躺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都給我上啊!給我弄死他!”

冷靜……冷靜……

“雜種,我看你今天往哪裡跑!”躺在地上的男人還在叫囂。

冷靜……都去死吧!

都去死吧!

都去死吧!

我丟下槍,摸出剛才工作人員買來的“瘋癲”一口吞下,前滑三步,左手握拳,手背擊在來人的手腕處,右手腹部出拳,夾雜著破空聲轟在他的腹部。

他的腹部捱了重重一下,身體佝成了蝦米,被我搶過手裡的鋼管後側踢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