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我因為被人誣陷謀害葉家小姐,可又無實證,便是被皇上下令軟禁於落芳宮中。

是皇上身邊的安伯領我去的落芳宮中,安伯人很好,我怕黑,他就讓人多給我送了一些蠟燭,我有什麼需求都會應我。

只是他是在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的老人,自然不可能時時照顧我,所以他沒空時,就會差遣一些御膳房的宮女給我送飯。

我住進落芳宮的第一日,也沒什麼特別,不過第二日中午,有個宮女給我送飯時,見我髮髻凌亂,主動說要幫我重新梳了頭髮。”

“可是這個宮女?”

司徒竣聽到這裡,就連忙拿出了那張死了的御膳房宮女的畫像給林小芭辨認。

“對,就是她。”

因為時間過去得並不久,林小芭和那宮女也對話得比較多,所以林小芭看了兩眼便是能確定,那畫像上的人就是那日給她梳頭髮的宮女。

“她便是其中一位死者。

她給你盤發時,你可有察覺到什麼奇怪之處?”

司徒竣放下畫像,繼續提筆詢問道。

“……奇怪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吧,主要當時我是一邊吃飯,一邊讓她盤的,所以我也沒太注意。

她盤完頭髮後,我有下意識地摸過我頭上的金簪,透過簪子的形狀確定了金簪還在後,我就讓她走了。

但因為落芳宮沒有鏡子,所以我也百分百確定當時她是否有掉包我的金簪,而在我沒有想去使用金簪的情況下,金簪其實和普通的簪子也沒什麼區別,我也不會特地去感應它在不在。”

林小芭這番解釋引導,司徒竣便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測:

“那多半就是這個宮女趁著幫你梳髮的機會,掉包了你的金簪。”

“應當是的。

竣王請看,這是我這幾日一直佩戴在頭上的金簪,這兩支金簪從外形來看確實一般無二,若不用術法特地感應,我也難以區分。”

林小芭說著就把頭上那支假的洛神簪取下,上前遞給了司徒竣檢視。

司徒竣取過金簪仔細端詳,再取過物證的那支帶有血跡的金簪對比,這兩支金簪確實一模一樣,他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在司徒竣對比過後,林小芭為了證明自己只有在催動術法時才能區分真偽,便是看著洛神簪地道了一句:

“過來。”

帶血的洛神簪隨即就從司徒竣的手中騰空而起,並圍著林小芭的身週轉了起來。

“果真神奇!”

司徒竣見狀便是大為震撼地感嘆一句。

“回去吧。”

林小芭再隨便命令一句,充滿靈性的洛神簪就明白林小芭的意思地,又飛落回了盛放物證的木盒之中。

“王爺,如你所見,若我沒有讓它做什麼事情,我是根本分辨不出這兩支金簪的真偽的。

而這兩日我也卻無用到金簪的時候,無論是皇上要將我軟禁還是下獄,我都不曾想過反抗,所以一直是到今日看到了兩支金簪,才意識到金簪早就被人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