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風跟著司徒靖下了樓後,四人便是先動起了筷子,不一會兒,無懷和穆白也下了樓來吃飯。

雖說一桌六人,坐得滿滿當當,但每個人都只顧著低頭吃自己的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也沒有了往日相互夾菜的場景。

一餐飯下來,吃得很是安靜,大家用完了早膳,便是又各自回房,只繼續由司徒靖陪著葉蕉收拾碗筷。

大家似乎已經預設將葉蕉交給司徒靖來負責,畢竟他們曾是青梅竹馬,交情最深,相處起來也更容易一些。

司徒靖倒也沒有抗拒或者抱怨,畢竟現在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照顧葉蕉這一點。

眾人用過早膳沒多久的時候,星君受魔君月言的命令,把其餘的神器也給穆白送了過來。

一開始眾人還頗為質疑魔君月言的“好心”,但隨後星君又掏出一本名為《禁術》的仙書交給他們,他們才明白了魔君月言只不過是礙於眼下分身乏術,又不想再因為使用禁術的事情和焦月女神再起衝突,才打算借他們之手復活焦溪。

雖然他們深知魔君月言對他們只有利用,但只要能復活林小芭,他們也無所謂被誰利用。

故,他們得到了《禁術》之書和能夠放大能量的永珍珠後,便是先讓昨日耗能過度的穆白暫且負責檢視《禁術》之書,從中尋找可變通利用的方法,而除了司徒靖之外的其餘人,則是開始輪流藉助永珍珠,繼續對破碎的五雷令牌輸送能量,將之強行拼合。

如此,眾人又度過了一日。

待到入夜的時候,五雷令牌的修復工作輪流到了徐長風的身上,徐長風便是吃過了晚飯,就一刻不停歇地挖掘自己的潛能,拼湊五雷令牌的碎片。

“……小芭,快回來,小芭,求求你快點回來,我不能沒有你小芭……”

徐長風每每到臨界點,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掏空的時候,他就會這般對著五雷令牌不停地重複這段話,以給自己堅持下去的信念,從而突破瓶頸,又迎來一波新的能量。

但這樣的突破,短時間內勉強太多次,身體也會受損,所以當徐長風第三次勉強自己突破臨界點的時候,身體終究是吃不消地受到了反噬,使得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噗——”

徐長風的鮮血飛濺在那大半塊殘缺的五雷令牌上,隨即就倒在了床上,暈厥過去。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原本因為輸送的能量中斷,就該掉落回床上的五雷令牌,居然仍舊漂浮在半空之中。

且它又是發著淡淡的熒光,一閃一閃,就好似在說話一般。

沒錯,它確實是在說話,因為此時此刻的林小芭,就被關在這塊玉牌之中!

要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得從林小芭試圖用自己的能量撐爆五雷令牌一事說起。

由於當時林小芭不斷向五雷令牌輸送足以撐爆它的能量,而五雷令牌又正在執行復活焦月的陣法,因此拼命地吸取她的神識以做平等的交換,所以當林小芭撐爆五雷令牌的那一瞬間,陣法也同時完成,林小芭的神識就因此跟著她那最後一絲壓垮五雷令牌的能量,流入了五雷令牌之中。

但下一秒,五雷令牌就碎了,她的神識自然也就跟著五雷令牌一起碎了!

原本五雷令牌碎得亂七八糟,林小芭的神識變得七零八落,所以她便跟著五雷令牌一同陷入了無意識地沉睡之中。

但隨著五雷令牌一次次被穆白他們用能量強行粘合在一起,她的神識也跟著被拼湊在一起,故而她也漸漸醒了過來,並詫異地發現自己居然被關在小小的五雷令牌裡,並且還能透過五雷令牌看見和聽見外面的世界。

可這樣的情況也只能在五雷令牌大部分粘合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發生,一旦五雷令牌又裂開,她便又會昏睡過去。

不過經過反覆多次的粘合,林小芭也驚奇地發現,因為她的神識粘合性更高的作用,以至五雷令牌能夠粘合的時長越來越久,所以她發現五雷令牌或許真的能夠被修復,修復後,或許她就能夠從五雷令牌裡出去。

故她不停地著急拍打著五雷令牌的壁壘,想引起外面的穆白等人的注意,想向他們傳達她的意思。

她每拍一下,五雷令牌便會閃光一下,只可惜因為她的神識也處於殘缺狀態,力量太薄弱,所以那閃光太微弱,她的聲音就更是不可能傳到外界。

“長風!長風!長風!

來人啊!穆白!齊驍佔——

你們快來個人啊!看書喇

長風他吐血了!他暈倒了!

你們快點來看看他——

來……”

五雷令牌中的林小芭,一邊拍打著玉壁,一邊大聲哭嚷,她真的很擔心徐長風這麼勉強自己,會鬧出人命。

可她喊著喊著,五雷令牌又掉落在床,碎了開來,她便是又戛然而止地暈倒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