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齊驍佔著急地尋找著林小芭的時候,一個抬眸就掃到了坐在酒樓窗邊的林小芭,正和司徒竣談笑風生,他立時氣得一擼袖子,就想衝進酒樓。

“齊驍佔,你去哪兒?!”

而先前追上了齊驍佔後,與他一同在大街上尋找林小芭的無懷,見他的氣場突然變化,便是趕忙一個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在他跑出去之前攔住了他。

“還能去哪兒?!”

齊驍佔憤怒地指了一下酒樓一窗邊的林小芭,無懷這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了林小芭。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前面還哭著離家出走,現在居然就跟別的男人在酒樓裡談笑風生!看書溂

我看她根本不是真心愧疚,就是膩了我們想找藉口另尋新歡罷了!”

齊驍佔罵罵咧咧地指責著林小芭,無懷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就急忙拉著他往一個無人的小巷而去。

“齊驍佔,你冷靜一點!

你喜歡亂吃飛醋是你的事,但別亂給她扣帽子!

她要是真想另尋新歡,我又何必天天苦惱怎麼繼續留在她身邊?!”

無懷也是很不滿齊驍佔這一吃起醋來就總是口不擇言地說一些傷害林小芭的話。

“你?

那是因為她這個女人就喜歡長得好看的男子!

你天天戴著半張破面具,她自然不會對你動心!”

自打齊驍佔認識無懷以來,無懷雖不像第一次見林小芭那樣,整張臉罩著個黑麵具,但也用了一個銀色面具罩住了四分之三的臉,只露出了右臉的下半部,一張嘴和一雙眼睛,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容。

加之他善於隱藏自己的氣息,所以存在感總是很低,也就是齊驍佔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他這打扮裝束,在人群裡才能認得出他,若換成了不熟悉他的人,把他丟進人堆裡,也就找不出來了。

“你知道,她並非是那樣膚淺的人。”

無懷自然不相信齊驍佔會是真心覺著林小芭只看重一個人的外貌,況且,就算林小芭喜歡長得好看的男子,他也清清楚楚地記得,林小芭曾婉轉地誇過他長得好看。

那時,林小芭第一次見到他的容貌,就被他的臉驚住了,他本以為她是被他那左半張毀了容的臉嚇到了,卻沒想到她會替他心疼惋惜感嘆一句:

“是哪個殺千刀的嫉妒你的美貌,才這麼糟蹋你的臉!”

他這張臉,在七歲時就被幾個貴族的紈絝子弟用刀子毀了,要不是當時無悔師妹的父親路過救下了他,且識出了他藏著絕世的靈根,將他收養家中並引入了修道之途,他恐怕早就因為失血過多,暴屍街頭,也就不僅僅只是毀容這樣簡單了。

在他學有所成之後,他也曾一度想過報當年之仇,但後來他被禮教約束,被法則約束,被自己的身份地位約束,也就漸漸將那份仇恨和不平,埋藏在了心底的最深處,不再去想,也就不會因為衝動犯下錯誤。

可身邊的人好似就因為怕刺激到他的這份仇恨,怕他衝動做傻事,再惹上了那些貴族,又或者是害怕他因為這毀了的容貌而自卑,便是無人敢再提一句那件事。

所以當林小芭用著那樣心疼的目光注視著他,為用著那樣為他打抱不平的憤慨語氣,真心實意地問出那句話的時候,無懷的心充滿了溫暖和感動!

但那樣美好的瞬間,無懷並不想拿出來作為炫耀的談資,和齊驍佔做一時的口舌之爭。

而且他也知道齊驍佔只不過是一時打翻了醋罈子,才故意說出輕蔑林小芭和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