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我們與他實力懸殊,就算是我們一起上,五個對付他一個,也不可能鬥得過。”

無懷淡淡地開口,替徐長風說話道。

“我們鬥不過又怎樣!

我只想要丫頭平平安安地離開這裡!

林含!你剛才為什麼不走?你明明可以脫身!可以帶丫頭離開!”

司徒靖又是將心裡那份著急得無處安放的憂慮,轉化成怒火,發洩在了穆白的身上。

“他說,我們是祭品。”看書喇

而這時,齊驍佔卻是忽然冷不丁地開口說了這句。

“什麼?”

聞言,司徒靖又靜下來一些地問向齊驍佔。

其餘人也紛紛向齊驍佔投去不解的目光。

“他說,我們的真心是讓小芭徹底重生的祭品。

所以他要捉我們,不是怕我們妨礙他利用小芭復活水神的大計,而是為了在那之後,用我們來複活小芭。”

齊驍佔揚眉好似十分高興地與他們這般詳細解釋道。

“所以,小芭不會有事?”

徐長風又是不確定地反問一句。

“不論你我如何,至少最後她還能復活!”

齊驍佔就是為這點而感到慶幸,儘管事到如今他已走投無路,生死難料,可他只要確定了林小芭最後還能好好地活著,他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可若是走到那一步,縱然她活過來,她也不會開心的。”

無懷蹙眉潑著冷水道。

“她活著就好!”

而齊驍佔則是回了一個堅定的眼神,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只要林小芭能夠活下去,他就相信,總有一天時間會沖淡她的傷痛,讓她重新快樂起來。

“是啊,她活著就好……”

徐長風也低著頭地附和一句,可說完沒多久,他腦袋下方的那片空地上就出現了點點淚痕,伴隨著他的一些喃喃自語:

“……可我還沒來得及跟她道別,我雖不怕死,可我好想再見她一面,好想再抱她一次,好想再聽她喚我一聲……我已經有五日不曾見到她了,我真的好想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徐長風的自言自語很輕,但因為這房間太安靜,所以這些話被其他人聽得一清二楚。

這些話何嘗不是其他人心中所想,他們便是都各自背過身去,各自朝著一個方向,各自低頭落淚,咬牙剋制著各自的哭聲。

就在齊驍佔等人認命似地沉浸在各自的絕望與傷感之中的時候,時間慢慢快來到正午,魔君月言終於出現在了林小芭的面前。

“爹!你為什麼關我?!為什麼躲著不見我?!”

林小芭一見到魔君月言終於露面,便是立時憤憤地質問起他來。

“溪兒,今日是你孃親的祭日。”

魔君月言沒有回答林小芭的問題,只是撤去了結界,黯然神傷地對她說了這麼一句。

“……你是來帶我去祭拜她的?”

林小芭見狀便是又心軟地把態度緩和下來。

“走吧,跟我去前院。”

魔君月言依舊是沒有正面回答林小芭的問題,他這麼說罷就直接轉身而去,率先往前院而去。

“前院?”

林小芭遲疑兩秒,不明白為什麼會是在前院中祭拜前水神,畢竟她清清楚楚地記得焦溪當初把前水神葬在了洛水的邊上。

但她最終還是選擇暫且相信魔君月言,沒有揣測太多地跟上了他,往早已經被佈置成靈堂的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