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又是驚喜,又是錯愕地盯著昏迷在齊驍佔懷裡的林小芭,另一邊星君則是又向他解釋起來:

“當初我將殿下的神識投入凡人之軀溫養,回來後卻發現水神已死,但或許是水神想要保護太子殿下的執念太強,所以神識一直徘徊在那潭面上久久不散。

故我便又用了水神之法,將水神的神識收集起來,也送去了凡世溫養。

這一千年來,我每隔幾十年便會去凡世將殿下和水神的神識轉投新的容器,並嘗試喚醒你們,幾年前,我成功喚醒了殿下,可卻發現水神轉投的那個凡人突遭家變,不知所蹤,我又在凡世找了幾年才終於找到,並將水神的神識也成功喚醒。”

這星君說的喚醒,也就是林含十三歲時於黑暗中聽到的咒語,而林小芭被喚醒的時間,正是幾年前她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行了,就先說到這,其他的事情等之後再細說。”

林含此刻還沉浸在一種好似失而復得的驚喜,又好似隨時都會失去的忐忑之中,他說罷就走到齊驍佔面前,伸手欲將林小芭抱過來。

但齊驍佔聽到現在,雖然還不完全瞭解林含和水神之間的前塵往事,但他大概也聽出來了,林含先前對忽然對林小芭那般漫不經心的態度,一定是因為他的心跟隨記憶的迴歸而有所動搖。

既然林含對林小芭有所動搖,齊驍佔又怎麼還能放心地把林小芭交給他來照顧?

“既然你如今已不是我們所認識的林含,既然你方才已刻意對小芭有所迴避,那我們也就不再是一路人!”

齊驍佔冷冷地盯著林含的眼睛說罷,就抱著林小芭轉身要走。

“現在外面都是魔軍,你們沒了我,能去到了哪裡?!”

林含見狀,連忙抬手按住了齊驍佔的一隻肩膀,以做制止。

“誰說一定要靠你?!

我雖不是什麼神域的人,但我有五雷令牌,也能用點術法!”

齊驍佔不爽地一抖肩膀,就挑開了林含那抓著他的手。

“你不說我都忘了。”

林含話落,他抬起右手輕輕一勾食指,五雷令牌便從齊驍佔的衣襟內自個兒跑了出來,並飛落至林含的右手掌心中。

“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驍佔見林含搶走五雷令牌,更是不爽地板起臉來。

“沒什麼意思,五雷令牌本就是我們神域之物,我既是神域太子,自然能輕鬆駕馭。

我這麼做,只是希望你冷靜一點,先讓我幫她醒過來再說。

若等她醒了,也執意要走,我亦不會再如此強留。”

林含說罷,便是抬手將五雷令牌一送,五雷令牌遂又飛回了齊驍佔的懷中。

“齊驍佔,丫頭醒後若得知林含不見了蹤影,也定然要問個清楚。

就先在此等丫頭醒了再說。”

一旁的司徒靖也很是不喜歡這樣的林含,但他很清楚林小芭醒後不可能對林含的事情不聞不問,與其到時候再去而復返,倒不如直接先留在這裡,讓林小芭和林含聊個清楚後,再由林小芭來做去留的抉擇。

“嘖!”

司徒靖的考慮,齊驍佔也很明白,故他只得頭疼地咂嘴一聲,又轉回身去,把懷裡的林小芭塞進了林含的懷裡。

如今的林含雖然身形仍舊瘦小,但因為有神力的加持,所以他的力氣也與往常不同,能夠輕而易舉地抱穩林小芭。

“星君,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

“是。”

星君應罷,林含就抱著林小芭先行飛往了地下城中某高處的一棟高閣。

“各位,請跟我來。”

而星君也隨即招呼著大家圍聚到他身邊,緊跟著他就在大家的腳下騰起一片白霧,托起所有人地也往那處高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