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風在確定了司徒靖往車站去並且沒有再回來的意思後,才放心地回了自己的公寓。

當他回到公寓時,發現林小芭已經將他的床單拆了下來,正在洗手間的水池前搓著那一塊被她弄髒的血漬時,他忙是就地放下了手中的購物袋,上前制止道:

“小芭,這些放著我來就好,你來了月事不能碰冷水!”

“床單是我弄髒的,我怎麼好意思讓你來洗啊,而且你放心好了,我用的是溫水,溫水才好洗血漬,而且血漬要趁早洗才容易洗掉,要是放得時間久了,就很難完全洗乾淨了。”

林小芭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向自己走來的徐長風,有些窘迫地這般回答道。

“那也不用你洗,你本來就覺得身子不舒服了,怎麼還能操勞,你放著,我會洗,洗不乾淨也沒關係,不過是一件床單而已,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乖,快去休息,我來洗就好。”

徐長風說著,就抓著林小芭的雙臂,要把她推出洗手間去,而林小芭被他推了兩步後,又是尷尬地回頭看著他道:

“你一定要洗也行,但是你既然把東西買回來了,就先讓我換上了,你再洗吧?”

聞言,徐長風才鬆開了林小芭地乾咳兩聲,自覺地出去道:

“咳咳,是我疏忽了。”

說罷,徐長風便是拿起了地上那袋衛生巾,一邊遞給林小芭,一邊又解釋了一句:

“我不知這東西除了牌子多之外,原來還分那麼多種,也不知道你都習慣用哪種,就都買了一包。”

“你買的也太多了,其實我也沒有特別的偏好,就只是跟著我媽用這個牌子而已,其實你隨便買一包就可以了。”

林小芭說著就沒有細挑地隨便拿出了一包長款衛生巾。

“既如此,買多了就當是備著下次再有不時之需了。”

徐長風話落,林小芭又是因為今日這窘迫的突發情況而不好意思起來,遂忙是丟下一句“我關門了”,就推了徐長風一把地將門直接帶上了。

“呵呵~”

徐長風向後踉蹌一步地站在衛生間門外,聽到林小芭落鎖的聲音,卻是笑了一下。

雖然他覺得現在的林小芭比起當初那個主動撩撥他的林小芭要靦腆許多,但是細微之處還是和他所熟知的那個林小芭是一樣的:

從以前就是這樣,無論他們到了多親密的地步,她都羞於在他面前更衣,就算是受了傷也堅持要自己沐浴,不肯讓別人幫忙,除非真的是傷重昏迷,她才可能讓人幫她擦身,但那也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但凡她有點意識,能夠表達,都是要害羞地拒絕別人幫助這些的,有時候就是幫她換個藥,她都要自己死死用衣服捂住某些讓她覺得羞恥的地方,可明明他早就對她的每一絲一毫都瞭如指掌了。

想到林小芭的這份羞澀和以前還是一模一樣,徐長風便是不禁這樣笑了起來,他笑著又提著購物袋進了臥室,預備騰出一個抽屜來專門給林小芭存放這些女性用品。

林小芭從洗手間出來時,正好看見徐長風在發愁地收拾著那些買太多而無法全塞進一個抽屜裡的衛生巾以及從抽屜裡騰出來的他自己的東西,她便是走過去解圍了一句:

“不用都放在你這兒的,都放在這裡要什麼時候才能用得完,備用留個一兩包就夠了,剩下的我直接帶走吧!”

“怎麼會用不完,畢竟每個月都需要。

我覺得我是時候該換個大一點的房子,現在只是多了這點東西就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日後你的東西搬進來只會更……”

“誰誰誰誰要搬進來了?!”

林小芭一聽徐長風這麼隨意地就提出了同居這樣的話來,立時就羞得扯高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