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驍佔為了方便林小芭今日的行動,特地讓秀茹趕工地將侍衛的衣服和太監的衣服縫製在了一起,做了一件雙面兩穿的長衫。

故林小芭穿了條黑色的長褲,一雙黑色的長靴,再把長衫侍衛的那面穿在了外面,簡單地冠個發,畫一對細長的劍眉,再貼一塊小小的刀疤在臉上,便是順利地偽裝成了一個侍衛。

為免讓面生的林小芭在府中被其他侍衛識破,齊驍佔便是拿上了些糕點,就領著林小芭直接出府乘馬車進宮去了。

待馬車走了一段距離,齊驍佔便是讓林小芭上了馬車一起用糕點。

馬車到了皇宮門口,齊驍佔領著林小芭先去了一趟內務所,順手牽羊了一頂太監的禮帽給林小芭戴上,林小芭隨即將長衫換了一面穿,並且摘下了臉上的刀疤,偽裝成了小太監的模樣,跟著齊驍佔去了皇室祠堂所在的宮院。

“一會兒你就一直站在這兒不動就行,等你看到賈奕從這邊過去了一會兒,你就去前殿把大漠公主引過來。”

齊驍佔將林小芭帶到了祠堂大殿後的一個轉角假山,把她安置在此處就位。

“好,我知道了!”

林小芭應罷,齊驍佔便是往前殿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百官到場,皇上皇后攜太子、公主就位後,祭祀的流程便是開始了。

因著這一個上午都要待在宮中祭祀祈福,所以在參拜結束後,從鴻蒙寺來的高僧在大殿上領著眾人誦經之時,若有需要的人,可以中途離開片刻,到殿外的走廊上用點茶水和糕點,也可以去後邊的偏殿茅房出恭,但因為不允許離開太久,所以並不會在別的殿裡準備休息用的桌椅等物。

和尚們開始誦經沒多久,一向跪不住的賈奕便是第一個起身走出去喝茶了,喝了兩口,礙於賈平升一直給他使眼色,他遂只好乖乖又回殿中去,但是又跪沒一會兒,他就又起來走動。

賈奕如此反覆了兩三次後,便是也有許多跪不住的老臣跟著起來活動活動手腳,待來來去去的人多了,齊驍佔才順其自然地也起來了一趟,到走廊上去喝杯茶,潤一潤因為長時間誦經而發乾的喉嚨。

“賈將軍起得可真勤啊!

跪沒一會兒功夫就起一次,如此跪不住,該不會真如傳聞所說,家有悍妻,被令夫人給打傷了?”

齊驍佔慢悠悠地喝茶時,見賈奕又出來了,便是這般主動挑釁了兩句。

“齊驍佔,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以為你娶了昭陽公主就很了不起了嗎?

哼!我娶了悍婦又如何,總好過你去撿一個假太監的破鞋!”

賈奕最近本就十分反感別人說他懼內畏妻、沒有男人的樣子,此刻被一向與他不對頭的齊驍佔這麼取笑了,他自然是更是窩火,便是這般壓低著聲音地反諷回齊驍佔來。

“呵!撿破鞋?麻煩你搞搞清楚,是皇上和昭陽公主上趕著要我接下這門親事,我可不會像你那麼舔著臉地去討好什麼公主!

身為一個男人,還是我軍中將領,居然要對一個女人百依百順,活得如此窩囊!我真替你感到丟人!”

齊驍佔不屑地冷嘲回去。

“我窩囊?!

你還未成婚,昭陽公主就給你頭上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你不窩囊?!”

賈奕咬牙切齒地又懟了回去。

“那又如何?!

我不是照樣也在她面前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她又敢拿我怎樣?能拿我怎樣?!還不是上趕著要嫁給我?!

你自己窩囊不像個男人,別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會被女人騎在頭上!

呵!瞧瞧你自己,如今連個風塵女子都不敢碰!

賈將軍還真是個聽娘子話的好丈夫啊!”

齊驍佔這麼說罷,一手端著茶盞,另一隻手就故意在賈奕的肩頭重重地拍了三下,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意,眼神裡流露出那種嘲笑又可憐賈奕的神色,逼得賈奕的牙齒髮狠地磨出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