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用水撲了撲臉,還未來得及擦乾,就瞥見了林小芭想要下床,遂忙是又走回去地按住了她,強勢道:

“下不了床就別下,乖乖蓋好被子,彆著了涼!”

靖王把林小芭按回到床頭靠著,說罷又是給她理了理被褥地給她蓋好,隨即又攏了攏她身上的披風,給她裹好。

而這時,齊驍佔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怎麼還沒起床?這都什麼時辰了!”

他見林小芭還靠坐在床上,便是不明情況地這麼問了。

“齊驍佔,本王貌似沒請你進屋用茶吧?!”

靖王見齊驍佔如此不客氣地進屋就在桌邊坐下,還自顧自地拿起茶壺和茶杯倒茶水來喝,便是很不爽地冷言冷語了一句。

齊驍佔不緊不慢地用了杯茶水後,就摘下官帽地放在桌上,挑釁似地看向了靖王道:

“這也不是你的屋,我就進了,喝了,你又能如何?”

“不愧是大夏國的護國大將軍,臉皮還真是厚得跟城牆一般,難怪無論面對多少的敵人,齊將軍都能守得住邊疆!”

靖王又是冷嘲熱諷了一句。

“彼此彼此,靖王在殺父仇人面前不也要迎著笑容地喚一聲‘皇叔’?”

齊驍佔此話一出,靖王的臉立刻就整張黑了,林小芭瞟了一眼他的臉色,還不待靖王先發火,她就先大喝一聲:

“齊驍佔!你過分了!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沒事幹就趕緊回府去,別在這兒添堵行不行?!”

“嘖!明明是他先動的口,你怎麼不罵他,卻來罵我?!”

齊驍佔很是不滿地反駁道。

“你到底有事沒事?!”

林小芭汗顏地無視了他的問題,反而催促他一句。

“行行行!說正事!

司徒靖,你與其費盡心思來殺我,倒不如好好地利用我。

我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護國大將軍,手中握有重兵,皇上也對我十分的信任。

我自身熟讀兵法,擅長用兵,武藝也算在整個大夏國裡數一數二的。

有我助你,他朝若你起事,必定是如虎添翼,勝算倍增!

你與其殺我,不如用我,況且,你想殺我也未必殺得了我,忠誠於你的人應該不多吧,你尚未起事就為我如此損耗自己的實力,不覺得很虧嗎?”

齊驍佔就像個自賣自誇的王婆一般,把自己能給靖王帶來的好處都明晃晃地擺到了檯面上來,試圖以此先與靖王建立一個和平共處的關係。

“……你說的這些是很誘人,但你該不會忘了……”

靖王思量著從床邊走到了桌前,坐在了齊驍佔的對面,盯著齊驍佔地冷笑道:

“……兩日前你才在軍營外,誓死要做效忠司徒越的走狗?!”

“司徒靖,我好好跟你說話,你非要找茬是吧?

你再這般罵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齊驍佔討厭狗,自然也討厭被罵成狗,他也拉下了臉來,回瞪著靖王地警告了這麼一句。

“呵!本王何時罵你了?

你就是司徒越的一條不折不扣的走狗!你齊家上下,祖孫三代,無不例外地,全都是司徒越養的狗!”

“司徒靖!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真不敢動手打你嗎?!”

齊驍佔忍無可忍,拍案而起,伸手一拽,就抓住了靖王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而另一隻手已經攥緊了拳頭,好似隨時都會揮到靖王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