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芭慢慢從受驚中晃過神來,她見那少年,眼神天真單純,一副要被靖王欺負到哭的委屈模樣,方才他又確實是抓著蟾蜍的,她便是按下了靖王拿著魚叉的手道:

“算了,這只是個意外,怪不得他,就當是我自己太不注意好了。”

“多謝姑娘相信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壞人!

姑娘儘管放心,我一定會對姑娘負責的!”

“負責?!”

少年感激不盡地對林小芭再三鞠躬,但靖王聞言,又是舉起了魚叉,嚇得那少年忙是後退一步。

“誰要你負責了?!

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敢說負責!”

“我、我雖然看起來小,但明年就十八了!”

少年羞惱地反駁道。

“哦?你現在有十七?看起來怎麼一點都不像,要說你是十四五歲,都有的是人信!”

靖王取笑著那少年的娃娃臉,以及與林小芭差不多高的小身板!

“你!你!你……”

少年聞言,又是一副要被靖王氣哭的模樣。

“你快別再欺負他!”

林小芭忙是又按下了靖王手裡的魚叉,轉而瞭解起那個少年來:

“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兄長,他一時情急,才對你說了些冒昧的話,但他人並不壞的,還請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你方才說,你是採藥路過的,你家是就住在這附近嗎?”

身邊的靖王聞言,立時給了她一個“我什麼時候是你兄長了”的質問眼色。

林小芭隨即一個挑眉,暗示他別多話,而後又微笑地看向那少年,聽他回答:

“是啊!我和我師父,就住在前面的峽谷裡,這兩日雨水多,師父說外邊一定又長了不少草藥,便讓我出來採藥。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的?我以前來這裡,都沒見過你們!”

“我們是打獵的時候,不小心失足從崖上掉下來,被這河水從上游給衝下來的!

我兄長,因此受了點傷,我們在這裡一直是風餐露宿,吃不飽,睡不暖,我倒是不打緊,可我兄長他身上有傷,還發著燒,實在經不起繼續折騰!

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能不能行行好,讓我兄長到你家養傷幾天?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白吃白住的,我們現在雖然身無分文,但是我可以幫你們洗衣做飯、端茶遞水,以做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