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驍佔將林小芭按在了長廊的大木柱上,將信懟到她的面前:

“好,你來告訴我,怎麼個相忘江湖!你要我怎麼能忘?!如何能忘?!”

“我本意只是在跟你告別,這只不過是一種說辭,你幹嘛那麼計較……再說,時間久了,有什麼不能忘的……”

林小芭不滿齊驍佔的用力過猛,蹙眉咂嘴道。

“有什麼不能忘的?只有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才會時間一久,就把什麼都忘了!

可我不是你!我沒辦法忘了你,我不允許自己忘了你,我更加不願意讓自己忘了你!”

齊驍佔的話引得林小芭更為不解:

“為什麼不願意?

你我既是沒有可能的,你再記著我,得來的也只有痛苦!

何不放下這一切,忘了這一切,重新開始,找一個喜歡你,你也喜歡的人,好好地度過下半生?!”

“蠢女人!如果真的有那麼容易放下,真的有那麼容易說忘就忘,那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為愛奮不顧身的人?!”

齊驍佔這句質問,讓林小芭無話反駁,確實,“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既連生死都不畏懼了,又怎會輕易就敗給一點時間呢?

“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討論這些愛情哲學,不管你忘不忘得了,你我緣盡於此,以後你多保重!”

林小芭頭疼地推開齊驍佔,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

“誰說你我緣盡於此了?!

你是我將軍府的侍女,你工期未滿,我不准你走,你就不準擅自離開!”

齊驍佔一個用力,又是把林小芭拽了回來。

“齊驍佔!你先前在鴻蒙寺明明答應我讓我走的,你堂堂一個大夏國大將軍,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林小芭掙扎地扭動著被齊驍佔擒住的雙手,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我後悔了!我反悔了!我不想就這樣讓你走!”

齊驍佔倒是難得地大方承認了自己的心思。

“無賴!”

林小芭卻是被這樣的齊驍佔氣得更加無語。

“我承認我無賴,但你敢承認你口是心非嗎?!

你心裡分明有我,為什麼要一再否認!”

“哪個胡說八道的混蛋告訴你,我心裡有你的?!”

“是你自己用行動一次一次告訴我,我對你是重要的!我對你是特別的!

你在乎我的安危,為我廢寢忘食地尋找證據,為我不顧性命,為我做平安符,為我特意在青團的豆沙里加入我說過喜歡的櫻花!

這些種種行為,不是愛,還能是什麼?!”

“齊驍佔!別傻了!我對你怎麼可能有愛!你忘了嗎,我是誰?!我和你之間,有些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怎麼可能愛你?!”

林小芭一次次地矢口否認,這一次再把家仇擺在齊驍佔面前,卻未能把齊驍佔逼退,相反,更加刺激得齊驍佔將她用力抓緊,並對她強硬地反駁道:

“你這個愛狡辯的女人,給我聽好了!

你要是真覺得家仇不可逾越,早就行動來殺我!你比任何人有更多的大好機會能來殺我,可你從一開始就在救我,從回京的路上開始,你就沒想過殺我!

所以,你別再找藉口了!

不管你是誰,我齊驍佔就是喜歡你這個口是心非的蠢女人!我不會讓你走的,絕不!”

齊驍佔說罷,便是低頭吻住林小芭!

林小芭自是一陣掙扎,但在齊驍佔有力的鉗制下,一切都是徒勞。

而不遠處的房屋之上,佇立的人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捏緊右拳,轉身跳下房簷,消失在漆黑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