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那個新來的撒?”

老狗嘴巴張的賊大,望向沈楓的眼神裡滿是震驚,他略顯呆滯的伸出手指了指面前這個‘新生’,驚呼道:“你不是新生?你是新來的老師?!!”

塗俊雖然學習成績在班裡面屬於倒數,可是他的機靈勁絕對能夠名列前茅。

這時候的他要是還不明白麵前這看上去跟學生一樣年輕的人的身份那才奇怪。

聽到詢問,沈楓微笑著點了點頭。

塗俊瞬間石化在原地,因為這時候的他想起今天早上在樓梯口跟沈楓說的那番話, 哪怕是在解放碑中學裡自稱‘山中無欽哥,老子稱霸王’的老狗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也不禁變得有些傻眼。

老狗尷尬的撓了撓頭,陪笑道:“咳咳,早上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肯定不是一般人。”

沈楓隨意的擺了擺手,指了指佇列:“先歸隊吧,記住, 下一次訓練的時候早點到, 別再遲到了。”

老狗直接站在了佇列的最前方。

只聽見面前這年輕老師聲音再度響起:“我叫沈楓, 接下來一年會擔任你們的體育教練。”

“下面。”

“我們就簡單的熱個身。”

“蛙跳五圈。”

烈日炎炎的操場上,體育生們一個個石化在原地。

......

中午放學,朱瑋嬌看著旁邊這個走起路來姿勢極其妖嬈的死黨,表情古怪:“老狗你咋啦嘛?這訓練完以後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還有你這個腿是啷個瘸的嘛?”

回家的路上,他們幾個死黨都是攙扶著瘦小的老狗。

這個傢伙回到班裡的時候是扶著牆小心翼翼的樣子,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朱瑋嬌甚至於在放學以後才注意到最後一排的老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班裡。

這一副表情蒼白再加上渾身無力的樣子讓人懷疑他剛剛在操場上究竟遭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老狗胳膊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大力嬌的肩膀上,他有氣無力的說道:“唉,失策,我老狗這次是真的失策,我們體育隊大部分人在第二圈第三圈的時候都就堅持不下去。”

“我不服氣,非要跟這個新來的體育教練在操場上面較量一番,沒成想...”

“這個傢伙竟然是扮豬吃老虎...不對,是扮豬吃老狗!”

大力嬌轉過頭, 疑惑道:“教練?啷個嘛?你不是號稱田徑場小王子的嘛?你們教練那一個比一個的胖我是曉得滴呦。”

老狗這時候面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揮之不去的身影,在操場上面的時候他就咬著牙拼命的跟在那傢伙的身後, 只是可惜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似乎有點如山壑一般大,往下望去一眼看不到邊。

老狗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體育教練竟然真有兩把刷子。

不管是從動作的規範性還是蛙跳時候節奏的掌握都看的出來這貨絕對不是新手:“啷個?就是今天剛剛轉校到我們學校的人嘛,我還以為這傢伙是跟馬田一樣是新生,我還朝他碰瓷來著...”

他咬著牙倒吸著涼氣一個臺階接著一個臺階的小心翼翼往下走。

山城重慶的地勢令很多外來的人都極其不理解,就像老狗他們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是需要溜達許許多多數不清的青石板臺階才能到家。

解放碑中學的另一側是繁華無比在整個重慶都負有盛名的解放碑廣場。

而在這邊則是許許多多居住如同小山村一樣的房子裡,門前的一棵黃葛樹就代表著一戶人家。

雖然僅僅一牆之隔,但是兩者之間的差距可能就是從皮爾特沃夫到祖安的距離,看似毗鄰,實則中間的差距極其懸殊,難以跨越。

正是由於這個地方地勢背景複雜,身處上城區和下城區中間地帶,因而這裡既有市井的一面,又有著非常富足的階層,屬於魚龍混雜的交界處。

“哎喲!”

“慢點,慢點,我現在腿都還是軟的。”

“雖然那個傢伙輕輕鬆鬆的完成了五圈,但是我還是覺得他那完全就是裝的,怎麼可能有正常人不減速的蛙跳完整整五圈沒有反應?”

塗俊如此自我安慰著自己。

可就是這麼一晃神的功夫, 他忽然察覺到剛剛有一男一女從自己跟死黨的旁邊快速走了過去, 而且這個男人熟悉的背影是老狗想往都忘不掉的那個。

因為他就是在第二名的位子緊緊的盯著這個背影!

後來就逐漸演變成為了難望其項背。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