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沒個爺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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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月亮依舊掛著,就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
夜深了,早睡的人兒已經早早的睡去。
月光照在身上,映照一個忙碌的影子。
陸遠坐在院落中,手裡拿著搗藥的棒子一下一下搗著,那新鮮的黃花蒿被一下一下搗著。
形狀有些稀碎,用手一捏可以擠出些許汁水。
“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水漬,絞取汁。”陸遠在心中默默的唸叨著,腦袋朝上抬了抬。
“也不知道這有沒有用,這用乙醇之類的提取青花素,就咱這水平還是想想就行。”
將那城外抓捕的犯人交給張叔之後,陸遠便帶著牡丹回藥鋪歇息去了。
包袱裡邊的金銀很多,換算成銀子約莫有三四千之數。可,作為一個穿越者,對於“瘧疾”的危害還是很清楚的。
要是病情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是該走呢?還是留下來呢?
陸遠看了看那兩根手指,作為“掛”的擁有者,陸遠很清楚的感受到那從氣中傳來的訊息。
“你,百病不侵。”這是陸遠腦海中所得到的訊息。
“月亮真大呢?挺羨慕的呢,哪怕滄海桑田,月亮依舊是那個月亮,一直未曾變過。”
“照古人的是這輪月,照今人的也是這輪月。”
陸遠看著那輪月有些入迷,四周時不時的傳來蟲的鳴叫,蟲的鳴叫顯得這漆黑的夜更加的寂靜。
牢房中相比早幾個時辰要安靜許多。
各個審訊間中坐著那專門審訊的差人,那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犯人們被三三兩兩的關在不同的屋中,就如同叫號一樣,叫一個出一個。
那被審訊過的犯人則被安置在其他的牢房,哪兒是一處角落,未被審訊和審訊過的犯人是互相碰不到面的。
賭場審訊出來的結果比張叔想象的要惡劣一些。
本來還未如何編造理由而擔憂的張叔看著眼前那交代的紙張竟有些生氣。
墨水很黑,可張叔看著那信紙一時間竟分不出是墨黑還是人的心更黑。
一樣是人,有的人心是紅的,可為什麼偏偏有些人的心就是黑的呢。
一個小小的永安城,一個小小的賭場,不過才短短五六年的歷史,這期間竟有著數百條的人命。
這意味著有著一百戶本來和和睦睦的家庭被破壞。
數字什麼的,從書上看來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因為他只是一個數字。
可,請你想一想,當你最親的人離你而去,你的心裡是什麼感受。
再請你試想一下,如果將這感受放大一百倍呢?這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兒。
有人說你不去賭不就成了,這怪的了誰呢?
可,是誰讓你沾染上賭的呢?是誰希望你沾染上賭的呢?
如果把賭換成毒是不是要好理解一些呢?
是誰讓你染上毒癮的?是那些癮君子,是誰產生的癮君子呢?是那些販毒的。
他們手中鈔票的顏色是用血染成的。
“風之看的到底比我要長遠一些。”張叔喃喃的說著像是有些理解幼安為什麼要如此的痛恨賭場。
作為朝廷的官員,張叔也不是那初出茅廬的小年輕,對於官場的黑暗也是有些瞭解。
官官相護什麼的再正常不過,撈油水送禮什麼的也已是家常便飯。
在他看來不就是給了他人一些方便,給人通通關係,升升官發發財,你好我也好。
可,一個小小的賭場底下都有著那麼多的黑暗,自己平日裡收的那些禮,那些禮又是從誰身上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