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很多,臉上洋溢著喜悅,像是不久後便會有什麼喜慶日子發生。

陸遠拉了拉揹簍的繩索,背的更緊了些。

一隻手拿著白布帆子走在大街上。

側著頭看著那白布帆子,笑了笑。

“這也算各取所需了吧。也就不在乎多少,不虧就行。”

看著掌櫃最後那爽朗的笑容,陸遠知道自己要價低了。

可,不虧就行。

“掌櫃的,我,我這真的是有事耽誤了,就遲了那麼一會,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陸遠的鄰居站在鋪子前,帶著一臉懇求的目光看著掌櫃。

這米鋪子的掌櫃。

“出工第一天你便遲了快一個時辰,你連守時都做不到,你讓我怎麼剛把算賬的活計交給你?”

“我還是先自己先頂著,你趕快走吧,不要耽誤我做生意。”

掌櫃的揮揮衣袖,像是驅趕礙眼的蒼蠅一般。

“掌櫃的我,我,”

看著掌櫃那一臉決絕的表情,棗低著頭有些落寞的轉過身。

“我,我還等著錢用,好給虎子他買些補品呢。”

“老天爺,你說我是不是特窩囊,媳婦活著的時候沒讓她過上好日子,如今就連娃娃都照顧不好。”

家中有棗樹的緣故,便稱這人為棗好了。

棗崴著腳,一瘸一拐的走了。

消失在人群中。

“姐夫,那人走了?”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看起來有賊眉鼠眼。

“走了,我跟你說,這帳你可得好好算,要是出了差錯我可饒不了你。”

掌櫃的惡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您放心,姐夫。”

“咱一家人哪能坑一家人呢。”

小夥咧著嘴嬉笑,那本就狹小的眼睛,如今一笑,便顯得更小了。

“哼,你這麼想最好。”

掌櫃的心裡有些不滿,冷哼一聲便忙活去了。

看著那賊眉鼠眼的小夥,掌櫃的暗暗想著,“敗家娘們,要不是天天在耳邊嘀咕我才不會把這人招進來。”

小夥見姐夫看著自己,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笑了笑。

“這,一家人嘛,你的便是我的,這貪一些錢,不礙事的。”

“客官,不礙事的,您不信可以先嚐嘗,保準立竿見影。”

陸遠將酒罈子擺放在青石板上,旗杆插在樹旁的泥地裡,背靠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