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就這麼讓他走了?”

空曠的大廳中站著兩人,那繡著牡丹的地毯上還帶著些許溫熱。

“他可是還欠著府裡一千多兩的賬目空缺,您就這麼讓他走了?您還讓人帶著他去府上支了二百兩銀子。”

“少爺,您糊塗啊。”

五十來歲的賬房先生有些怒其不爭的看著自家少爺。

“您不必再說了,就這樣吧。”

賬房看這少爺那有些憔悴落魄的臉,那些滿肚的勸說,一時間哽咽在喉間說不出來。

“那,管事他的活計交由誰接手呢?”

“雖然少爺您為了告誡他不要再去賭,把他管倉庫的權利收了回來,可他現在依舊是一個小管事。”

“也還負責這那些勞工的薪錢記錄。”

“你派人去倉庫看看,現在誰頂著他的活計,讓他以後接替王叔的活計便是。”

“生意上還有些事,我先忙去了。”

男子像是有些乏力,長長的嘆了口氣出門而去。

賬房先生看著少爺的背影也嘆了口氣。

“哎,要不了多久老爺回來,發現賬上少了一千多兩,怕他們父子兩又要吵上一陣子。”

“少爺將他趕走,這是算救了他一命啊。”

府外的人很少,三進三出的院落,邊上也是三進三出的院落。深宅大院的有些孤寂。

還是城東頭的倉庫要熱鬧些。

陸遠扛著大包,低著個腦袋來到那倉庫門口。

門口坐著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條三寸的木條,看著陸遠有些詫異。

“嘿,你這怎麼不按套路來,這你讓我把木條往哪裡放?”

“嘿,兄弟,你將這布袋套身上吧。”

棗彎下腰將那木桌裡剩下的布袋子取了一個交給陸遠。

“布袋?什麼布袋?”

陸遠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

“掌櫃的,您怎麼在這?是我那藥材太貴給您添麻煩了嗎?”

棗站起身子一把將陸遠身上的大包卸下,丟在一般的地上,神情有些愧疚。

“掌櫃的,我,我對不起您啊,我沒想到您為了救治娃娃竟用的是那麼貴的藥材。”

“貴到掌櫃的您居然要靠來扛大包維持生計。”

陸遠只覺身上一輕,活動活動手腳,略帶無語的看著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