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跟李飛對視一眼,齊齊聳了聳肩,皆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莫說是李飛,就李逍遙現在的修為,要摧毀這棟石屋,也不過就是三拳兩腳的事。

李飛抬頭看向鐵籠子,抬手打出一道金光。

金光一沾上鐵籠那粗如兒臂的鐵棍,便瞬間化為流質,蔓延到整個鐵籠。

李飛舉起拳頭,五指一張,鐵籠便瞬間解體,稀里嘩啦的散開掉落下來。

韓夢慈發出一聲驚呼,卻發現自己並未就此摔落下地,而是輕飄飄的向著李飛一行飛了過去。

她無驚無險的落在林月如身側,被林月如一把扶住。

“月如,照看好夢慈姑娘。”

“好的。”

韓夢慈驚魂甫定,對李飛欠了欠身道:“多謝李公子。”

李飛溫言道:“不必客氣,你本就是被我們牽連,才受此無妄之災,反倒是我們對不住你。”

說話間,石屋對面另一扇石門緩緩開啟。

一名身著雪白長袍的白鬚老者,在幾名苗人護衛的簇擁下走進石屋。

李逍遙和林月如暗自戒備,隨時準備動手。

老者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散落的鐵籠,又深深看了李飛一眼,卻並無什麼異動,反而恭恭敬敬的對趙靈兒躬身一禮。

“老臣參見公主殿下。”

其他苗人也紛紛抱拳躬身,齊聲道:“參見公主殿下。”

韓夢慈驚奇的看向趙靈兒,她竟然是公主?

李逍遙和林月如倒是無甚異樣,從李飛說出趙靈兒女媧後裔的身份後,趙靈兒就已經將自己的來歷告知他們。

畢竟十年前她已經六歲,一些事情她都是瞭解的。

趙靈兒看著老者淡淡道:“我知道你們把夢慈姐姐抓來,就是為了逼我出面,現在我來了,你們想怎麼樣?”

老者垂首道:“老臣該死,為了大事,不得不以力相逼,這萬死之罪,回到南詔後任憑公主處置便是。”

李逍遙輕哼一聲,道:“你死了這條心吧!靈兒是絕不會跟你們走的。”

老者冷冷瞥了李逍遙一眼,卻不理會他,側身一引,徑直對趙靈兒道:“公主殿下,請吧!”

趙靈兒搖搖頭,道:“逍遙哥哥說的沒錯,我會回南詔,卻不會跟你一道。”

老者臉色一沉,道:“公主殿下還請不要讓老臣為難。”

李飛忽然開口道:“你是拜月教的石長老對吧?”

老者目光一凝,看著李飛道:“你又是誰?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便該知道,我必須帶公主回去。”

李飛肅容道:“我是巫後孃孃的血脈親族,自然也就是靈兒的親人,她現在叫我一聲大哥,她的安全,由我負責。”

石長老臉色一變,看向李飛的目光頓時變得危險,“你說你是巫後孃孃的血脈親族?”

李飛神情也陰沉下來,凝聲道:“怎麼?連你也認為巫後孃娘是妖魔?”

石長老氣息一滯,臉色更加難看。

在巫王還是王子,巫後還是白苗族大祭司時,就是他為兩個人做的媒,促成了這份姻緣。

他十年前就不相信巫後是禍國妖女,可巫後那般模樣,不是妖女又是什麼?

為何巫後還在時,南詔國大雨不絕,水患四起,巫後一消失,立時雨過天晴?水患盡退?

哪怕他再不願意相信,可他看到的事實,卻又讓他不得不信。

李飛臉上浮現出一抹悲哀之色。

他看著趙靈兒嘆道:“我女媧一族為守護天下蒼生,揹負沉重命運,幾乎代代以身殉道,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