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祥酒鋪的老闆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他躲在牆角處,遠遠的盯著臨江仙的大門口,看著客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臉色一直都很難看。

“沒想到臨江仙在蘇州還越開越好了,照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將我的生意搶光!”老闆咬牙切齒的道。

他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站的自己腿都麻了,這才恨恨的離開。

老闆回到福祥酒鋪的時候,酒鋪裡面幾個夥計都在打瞌睡,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買酒了,才會讓他們這麼散漫。

老闆頓時氣不打一處。

“都給我起來,起來!我僱你們,是讓你們在這裡睡覺的嗎?一天酒賣不出多少,工錢還要的不少,照這樣下去,我遲早讓你們都滾蛋!”

那幾個夥計被老闆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但聽見老闆說的這話時,他們又覺得有些不高興。

有一個夥計忍不住頂嘴道:“老闆,又不是我們不想賣酒,是沒人來買酒啊,這大半天的時間,散酒不過才賣出幾斤,那梨花白更是好幾日都沒人再來買過了。”

“對呀,老闆,我們可都聽說了,最近咱們蘇州新開了一個酒坊,叫臨江仙,我那日回去還偷偷去看過,那老闆不就是那天來咱們這兒的小姑娘嗎?要我說,老闆你那天就不該把人小姑娘氣走了,要不然賺錢的不都是您嗎?”

這兩個夥計一唱一和的,老闆聽見這話心裡更堵了。

這幾日看見臨江仙的生意這麼好,他是真的眼紅不已,但那一日他狠話都放出去了,而唐梓顏自己現在又開了個酒坊,再讓唐梓顏把酒放在他這裡賣也不可能了,因此他的眼紅現在全部都轉換成了怨恨。

“我看你們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吧!還敢跟我頂嘴?”老闆怒瞪著這兩個夥計,“你們倆今天通通扣工錢!:”

這兩個夥計頓時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另外兩個夥計本來覺得自己逃過一劫,卻沒想到老闆罵完其他兩人以後,又立馬看向他們,也惡狠狠的道:“還有你們,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們剛剛還敢打瞌睡,也要扣工錢!”

“老闆,我們也不想打瞌睡,但確實是沒有人來啊。”一個夥計道,“老闆,您得趕緊想辦法把那些客人都拉過來呀,再這樣下去,您這生意恐怕會越來越差了。”

另外一個夥計也附和道:“對啊,老闆,那個臨江仙剛開了還沒有半個月,咱們的生意就差了這麼多了,老闆,您不是說您家幾代人都是以釀酒為生嗎?那您也可以試試琢磨個新的酒啊?”

聽到這話,老闆沉默了。

他不做新的酒,難道是他不想嗎?那是他做不到啊!

他家前面幾代人做酒倒是有些本事,可到他這一代只能啃點老本了,並且他還沒有自己父輩祖輩做的好,眼下就憑著福祥酒鋪這麼個招牌,原本生意還不錯,但現在臨江仙一開張,生意就不行了,再這樣下去,他遲早都得喝西北風。

“不行,我確實得想個辦法。”老闆咬牙切齒道,“那黃毛丫頭敢跟我搶生意,我可不會就這樣算了!”

見自家老闆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不再注意他們打瞌睡的事情,這幾位夥計當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都連忙附和了幾句,他們這麼一附和,老闆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闆走進自家酒鋪,到桌前坐下,幾個夥計也不敢再像之前那麼懶散,紛紛找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