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戒備森嚴,雖說,比不得將軍府,但這些年,也是鮮少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夜闖白府的。

可偏偏,現在,不只有紀南景,又來了個蒙面男子!由此可見,這白府的戒備啊,到底還是差了點,若是在將軍府,這蒙面人早就被將軍府的暗衛,射成篩子了。

紀南景瞪大眼睛,仔仔細細將眼前的蒙面男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看了個遍,楞是沒看出這人是什麼來頭!他也不是不想摘他面巾,可……他親愛的表妹,很顯然不希望他這麼做!

那蒙面男子一雙亮眸,炯炯有神,毫不畏懼地盯著紀南景,二人就這麼面面相覷地互盯了許久,直到……

“咳咳……”

許是站的久了,又吹了些夜風,白顏卿有些氣息不穩,偏過頭,淺咳了兩聲。

聽到咳嗽聲的兩人,頓時緊張起來。

只見那蒙面男子率先出手,一把抓住白顏卿的手腕,替她把起脈。

“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大男人,輕易抓女子的手,若被旁人瞧見,我家顏兒的清白還要不要啦?”

白顏卿顯然是習以為常的,她倒未曾在意,偏偏一旁的紀南景看不過去了。一邊叫囂著,一邊就要去推那人的手掌。

那蒙面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個掌風,竟將紀南景,推出三尺遠!

“別傷我景哥哥!”

白顏卿有些急了,這人,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白顏卿一把甩開他的手,就要去檢視紀南景是否受傷。

白顏卿拉著紀南景仔仔細細瞧了又瞧,見他並無不適,白顏卿這才放下心來。

她沒注意到的是,一旁兩個男人正暗暗的較勁。

紀南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抬頭,斜睨了那人一眼,眼中滿是傲嬌。再反觀那蒙面人,他眼眸明顯暗了幾分,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嫉妒。

“喂,我說,他是不是啞巴啊?來了這麼久,沒見他說過一句話!”

紀南景見那人依舊不開口,忍不住問白顏卿道。

白顏卿啐了紀南景一口,直呼他是個烏鴉嘴。她知道那蒙面人,一貫話少,不愛開口的,她倒是習慣了,偏紀南景有些不知趣兒的,又或者……紀南景是知趣兒的,只是……他偏要逗逗那人!

那人依舊不語,一雙眉頭,皺的跟抹布似的,眼裡滿是對紀南景的嫌棄!

白顏卿扶額,有些頭疼,今夜,這人,怎麼都湊齊了?

隨著“吱呀”一聲,有人推門的聲響。

紀南景一個激靈,就想要逃。那蒙面人,倒是沉穩的很,他心中想的不過是:若被旁人瞧見自己在白顏卿院裡,大不了他把那人殺了就是。

“二位公子,屋裡坐吧!你們不累,我家小姐可累了。”

來人竟是採星!

採星自幼也是練過幾下拳腳功夫的,聽覺自然比旁人靈敏些,警惕性自然也高些。加之她受了傷,夜裡後背疼的有些難受,她翻來覆去許久,都無法安眠。聽到院中有動靜,她有些不放心,這才披了衣裳出來檢視。

一看到院子裡站著的三人,她就想笑。

紀南景自然是不用說了,他一貫是個逗趣兒的,向來是能把她家小姐逗開心的。另一位嘛,雖說不苟言笑,又不擅言談,但對她家小姐,也是關心的。不然,為何先前她家小姐受傷,那人會緊張的半夜過來送藥?又守了小姐這幾晚?

採星雖不知這人進白府有何目的,對她家小姐又有何企圖,但是不難看出,他對白顏卿,並無惡意,也無殺心。

採星的出現,打破了三人尷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