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剛微微亮,採星便強行,將白顏卿自床榻上拉了起來!

彼時的白顏卿才剛合上眼,正是睏意正盛之時,哪裡捨得離開床榻?採星是連哄帶催,才堪堪兒將她家小姐哄得起來了!

望著白顏卿眼底的烏青,採星也是心疼的緊,可眼下老夫人昏迷不醒,整個白家能說的上話、做的了主的人,皆齊聚在任氏屋裡!若此時,白顏卿不去做做樣子,屆時,又得給旁人,落下話柄了!

“小姐,先喝口百合銀耳羹墊墊。”

採星見白顏卿穿戴齊整了,趕忙將涼好了的銀耳羹端了出來。一勺一勺地舀了,送到白顏卿嘴邊。

白顏卿閉著眼,張著嘴,任由採星餵了幾勺銀耳羹。

眼見碗都見底了,採星這才稍稍安心了些。也只有採星,時刻擔心著白顏卿是否熱了、是否冷了、是否餓了……

“小姐,該出門兒了!”

見白顏卿還是一副懶洋洋不想動彈的模樣,採星連忙硬將她扶了起來,就往門口走去!

這種時候,若再不積極些,只怕是任氏院兒裡的那些人,又要在白景軒耳邊嚼舌頭了!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我自己走還不行嗎?”

白顏卿急忙睜開眼,生怕採星把她扯摔倒了!

“對了,百合銀耳羹還有嗎?用食盒裝上幾碗帶過去!”

此刻的白顏卿,已經被採星折騰的完全清醒了,她臨出門之際,還不忘讓採星裝上銀耳羹帶過去任氏那兒!

白景軒和白芙蓉兄妹二人,定是一夜未眠,守著任氏的,想必此時的他們,肯定早已飢腸轆轆。任氏院中那幾個婆子,除了嚼舌頭根子,怕也是想不到這麼細緻的!..

“有有有!熬了一大鍋呢!”

採星趕忙翻出食盒,小心翼翼地盛了好幾碗銀耳羹,堪堪兒將食盒裝了滿滿三層!若不是白顏卿提醒她,怕她提不動,採星怕是還要再裝幾層,才罷手!

“這些,可都是小姐連夜親手熬的,都是小姐的心意呢!怎麼能不多裝些?”

採星朝白顏卿擠眉弄眼道,那亮晶晶的雙眸中,掛滿了機靈!

“就你聰明!”

白顏卿笑了,抬手點了點採星的額頭。

明明白顏卿十指未沾,卻偏偏被採星說成了是白顏卿連夜親手熬的,這話兒說出去,誰敢說白顏卿是因為賴床,而晚到?況且,白顏卿那烏青的眼角,也是她一宿沒睡好的證明!

初秋的早晨,已經有些許寒涼,路兩旁的花花草草上,清亮欲滴的露珠,折射出晨光的晶亮。 首\./發\./更\./新`..手.機.版 與這一切生機勃勃的景象不同的是,任氏的院中,卻是死氣沉沉、冷冷清清的情景。

白顏卿領著採星,剛踏進任氏的院中,便聽到申嬤嬤在唉聲嘆氣的聲音。想來,任氏應該是還沒醒的。

已經昏迷了十幾個時辰了,還未醒來?白顏卿帶著些許疑惑,同採星一起進了屋。

“母親,您吃些東西可好?”

白芙蓉跪在任氏的床前,帶著哭腔,哀求道。

白顏卿走上前去一看,任氏醒了!不僅醒了,眼睛還睜的老大的,看向白芙蓉的眼色,滿是怨憤!

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姑母,你們也守了一整夜了,歇會兒,吃口東西吧!我來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