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李茂的事情,周恆來到賬房。

昨晚送走嚴州通判方牧後,他急忙去城裡處理事情,一晚上的時間又處理了上百起案件。

同時也收穫了上百魂魄。

這些案件大多是一些低階妖邪作祟,數量之多,彷彿二十四小時不眠不休都處理不完。

搞得周恆暈頭轉向的。

趁現在閒暇時間,他來到賬房。

賬房內,師爺和賬房先生已經等候多時。

一見到周恆到來,賬房先生就笑臉相迎,拱手道:“不知周捕頭一大早讓我等在此等候,所為何事?”

“師爺與賬房先生在這安陽縣城也有幾十年了,跟隨過的縣老爺至少也有十任了吧?”

周恆看著油光滿面的賬房先生,和身形消瘦,一臉愁容的師爺說道。

這兩人已經五十多歲。

身寬體胖,一頭黑髮的是賬房先生。

要知道在這個混亂的世界,普通百姓為了生計,四十出頭就開始出現白髮,且身形瘦弱。

賬房先生能保持這副身材,可想而知,這些年搜刮了多少錢財。

師爺倒是和普通百姓差不多,高高瘦瘦的,半頭白髮,貌似經常動腦,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

“周捕頭說笑了,輔佐縣尊大人乃在下應盡之事,不敢邀其資歷。”賬房先生笑道。

如今縣衙人去樓空,陽氣缺失,除他們之外,唯一算得上官吏的就只有周捕頭。

而且,沒有了縣老爺的鎮守,他們自知這些年做了不少缺心眼的事情,要是有妖邪闖進來,他們兩個老骨頭怕是要一命嗚呼。

因此,只能自降身份,巴結周捕頭,尋求庇護。

“恭維的話就不必說了。”周恆擺手,隨後話鋒一轉,道:“我此次前來是來調查庫房失竊一事,你身為賬房先生卻讓庫房銀兩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你可知罪!”

噗通。

聞言,賬房先生立即跪了下來,一臉委屈道:“冤枉啊!在下幾十年如一日,兢兢業業打量庫房,從不曾懈怠,其心天地可鑑啊!”

頓了頓繼續道:“一定是那詭異道主,此獠殺害縣老爺後定是用術法迷惑了在下,才使在下酣睡一晚,悄無聲息盜走庫中錢財,周捕頭明鑑啊!”

“哦,以你之見,這都是詭異道主所為?”周恆道。

“正是,必是那詭異道主所為,在下只是一普通人,哪攔得住那高深莫測的邪祟!”賬房先生顫顫巍巍,連忙解釋。

“是嗎?這麼說的話,詭異道主是否該殺?”周恆道。

“這!”

賬房先生不敢直接應答。

這詭異道主的聲望如火如荼,在百姓當中名望頗高,況且實力高深莫測,連縣令都能擊殺。

而且這周捕頭貌似與詭異道主交好,他沉思良久,道:“詭異道主所做之事都是為了黎民百姓,雖洗劫庫房,但念及事出有因,在下認為,不該殺。”

這傢伙,腦子轉的挺快,不愧是縱橫官場幾十年的老油條。周恆心道。

“是嗎?”周恆笑了笑,拔出佩刀:“庫房失竊可是死罪,既然無法抓住詭異道主,那就只能讓你來頂罪了。”

“周捕頭饒命!”

賬房先生連忙磕頭求饒。

他沒想到周恆會突然來這麼一招,按照自己的想法,他與那詭異道主交好,自己示弱後,他應該會接納自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