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伯把這個怪夢講給老伴聽,老伴以為他是傷心思念過度,就安慰了幾句。

但是沒過幾天,溫大嬸也做了一個同樣的噩夢。

而且接下來的日子裡,老兩口經常做這個夢,每次內容都一模一樣。

這下子他們察覺不對勁了。

溫大嬸這時候想起一個細節。

在兒子火化之前最後一次告別的時候,她看著兒子的臉,隱約感覺眼睛那裡有些怪怪的。

現在回想起來,兒子那時候眼皮底下的眼球好像特別突出。

他們又聯想到網上經常有小道新聞說私人殯儀館倒賣死者器官的事件,就懷疑自己兒子的眼球被工作人員賣掉了。

當時兒子眼眶裡的,一定是一對義眼。

有了這個想法,老兩口坐不住了。

他們找到殯儀館去詢問,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們不甘心,又去報警。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全憑那個噩夢和猜測。

警察在外圍調查一番之後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情況。

沒有證據,沒辦法立案。

溫老伯老兩口這才想到了找私人調查事務所。

聽他講完,唐四海捏了捏下巴,點點頭:“老先生,您的情況我基本清楚了。我們老闆沒在,等他回來,我跟他彙報一下,再決定能不能接。很快給您回覆!”

溫老伯抹了抹眼淚,把自己寫的一份情況申訴書留下,告辭離開了。

陸燼回來之後,唐四海把事情跟他講了一遍,把委託人留下的材料遞給了他。

陸燼大致看了看,點點頭:“這案子接了,四海,給委託人打個電話告訴他。”

唐四海:“好,我這就去。”

中午,陸燼跟安燃一起吃飯。

安燃問道:“我這種級別的主播,可以選擇場次嗎?我是說,我想以後都跟喬楠一起上播可以嗎?”

陸燼:“燃燃,你目前的總積分還差一點,我估計直播完這一場之後,你就可以晉升為黃金主播,那時候就可以選擇場次了。”

陸燼說著,開啟了手機。

這時候他驚訝地發現,他的後臺竟然沒有了選擇直播場次的按鍵。

“這是什麼情況?”陸燼覺得一定是系統卡了bug。

他開啟膝上型電腦,透過VIP通道進入後臺,和管理員進行了聯絡。

誰知得到的答覆卻是,鬥陰app內部對規則進行了微調。直播已經通關的白金主播如果想參與加時直播,則沒有選擇場次的許可權了。

簡單說,就是陸燼無法再主動選擇和安燃進同一場直播,只能隨即分配。

陸燼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保護安燃順利通關了。

“為什麼突然更改規則!”陸燼的兩腮一陣狂跳,拳頭重重地捶在桌子上。

安燃也微微皺眉,心裡湧上了一陣不安。

不過她知道,此刻陸燼比她更著急。

安燃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故作輕鬆:“沒事啦,你看上一場,我一個人不是也可以的嗎?你親手帶出來的人,自己還不放心嗎?”

陸燼摟住了她的肩膀,深深嘆氣:“燃燃,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