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壓低了聲音,但肖昊陽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方才……我在少莊主屋子後邊修剪花草,聽見那動靜……可激烈了。”

“還真有可能。”

“她不是前谷主的女兒嘛,會點蠱有什麼稀奇的,就是可憐了少莊主……”

“……”

肖昊陽越聽越後怕。

若真的是這樣,似乎也能解釋得通他近日的異常。

他立刻就去找了醫師過來,醫師號了脈,臉色奇異。

“少莊主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可有哪裡不舒服?”

肖昊陽心裡不太放心,還是將自己的症狀說了一遍。

那醫師大約四十來歲,他皺著眉,摸了摸自己黝黑的鬍子。

“少莊主,這蠱蟲並沒有世人想得那麼奇妙,讓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這種功效更是無稽之談。”

他眯著雙眼,保守猜測。

“但少莊主說的心慌,精力無法集中……似乎是精神出了些問題。”

“在下學醫不精,怕是沒有辦法為少莊主排憂解難,不如少莊主請靈藥谷的人瞧上一瞧。”

“疑難雜症,他們或能知曉一二。”

無稽之談?

肖昊陽安慰自己,莫不是是自己想多了?

蘇雲若醫術那麼差,包紮都做得不熟練,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下毒?

再說,現在龍泉劍莊跟靈藥谷正鬧不愉快,他請不來靈藥谷的人為他看病。

肖莊主懷疑靈藥谷是為了包庇蘇母才放出將其逐出谷的假訊息。

靈藥谷氣壞了,這老匹夫怎麼使勁兒扒著他們攀咬?

都已經放話說拒絕給龍泉劍莊的人看病了。

眼下江湖上的人到處挖寶,希望自己能瞎貓碰上死耗子,一夜暴富。

而鬱璟則是拿著那四塊拼接好地地圖,找到了那個被關在地牢裡半死不活的男人。

男人在昏迷中被冰水潑醒,他身上臉上都乾涸著暗紅色的血跡,看到眼前的站的人,他面容扭曲的吐口水。

“呸!”

“今天還不到時候吧,怎麼要提前折磨我了?”

鬱璟站在遠處,朝著旁邊的下屬以意。

袁亦將木盒開啟,拿出了裡面的藏寶圖,在男子面前展開。

“這是……你居然拿到了……給我看作什麼?炫耀示威?”

鬱璟不緊不慢地說:

“我是想請教你,東西在哪兒?”

這圖畫得十分抽象,四塊的確是拼接起來了,但根本就不像是個地圖,而且上面還有些奇奇怪怪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