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曄扣著她手腕的指尖悄悄往袖子裡滑,俯身湊過去吻她。

「呵,小騙子。」

這樣就是上心了?他時時刻刻都掛念著,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生出無數念頭來。

墨芩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如此不信任自己。

縱使百般辯駁,解釋數次,他也從未真的相信。

但他卻讓自己給他治病,還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今日很開心?」

君曄開始卸墨芩頭上的珠釵,太多了,她會嫌重,他的視線落在墨芩的臉上,想要看清她眼底的情緒。

開心君忱徹底壞了腿,還是開心他婚禮沒辦成?

那個都不好。

她的開心來的太沒道理。

他又要想多了。

吃了這許多天的藥,他確實鮮少有控制不住自己脾氣的時候,早先心裡那股時時躁動的怒意已然散了。

但他知道他的暴戾仍在,藏在心底裡,那是真正屬於他的一部分。

墨芩哪裡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相似的話問兩遍。

她抬眼,淺棕色眼瞳光彩熠熠,「那我應該開心還是不應該開心?」

君曄喉結微動,並沒回答她的話。

頭上的珍珠寶石盡數被他摘下,女孩烏黑的發半披散在肩頭,他的手緩緩移到她的耳垂處,動作輕柔地摘下她的耳墜。

又說起了旁的話。

「你知道每天都有多少摺子,勸我選秀納妃嗎?」

他不知道女孩喜歡君忱什麼,亦不知道如何讓她喜歡自己。

只有一遍遍告訴她,他能做到的,而別人做不到的。

但在墨芩眼裡,只有彼此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她狐疑地瞧著君曄,對他屢次提起的「納妃」產生了別的想法。

「你想納妃?」

「世上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只有我惟你一人;我是皇帝,只要是你想要的,這世上有的,我都能捧到你面前。」

說到這裡他勾唇笑了,聲音裡滿是愉悅。

「芩芩,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我對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