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莉小姐,你多慮了。”艾伯納說得毫不心虛,“那只是謠言不是嗎?”

綺莉再次保證:

“當然是謠言!領主大人對我來說,就如同親生父親一般。”

艾伯納撫平了衣袍上的褶皺,出塵的氣質綺莉心頭髮癢。

若世間真的有神明,那定然是艾伯納這樣的。

若是能睡到他……

想到這裡綺莉便覺得自己的身體熱了起來。

這是惟一一個,只想想就讓她覺得興奮的男人。

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整裝待發。

綺莉對艾伯納十分不捨,將一行人送到了城門外才算作罷。

華麗的裝束,隨行的馬車,和那一頭標誌性的紅髮,城裡的人不用多瞧就能辨認出她的身份。

有人還在指指點點。

“看!那不是綺莉小姐嗎?”

“沒錯,正是她,聽說她跟領主大人……”

“哦!快別說了,小心被關進地牢。”

“……我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是真的嗎?”

“或許……可能是真的吧,領主大人曾表示,自己格外喜愛少女曼妙的身軀呢……”

“……”

清涼的夜風拂過輕盈的薄紗,窗外的月隱了又現。

模糊的視線中,墨芩似乎看見一道頎長的身影背光而立。

又或許她根本就沒有睜開雙眼。

細密輕微的痛癢如藤蔓攀爬而上,她像是不慎落入蛛網的幼蝶,連掙扎的力氣也無,只能一步一步被拖入深淵。

無盡的黑暗侵襲,逐漸奪走最後一絲光亮。

……

墨芩茫然地看向窗戶。

窗簾自然垂落,平靜得像一潭死水,窗戶也是緊閉的,就連她睡前在窗縫佈下的細小紋路也沒有絲毫變化。

她開啟窗戶,那些淺淡的紋路頃刻消散。

這些紋路不是用來防護的,而是一種標記,若是有人動了這窗戶,那紋路就會消失。

房門處也同樣佈下這樣的紋路。

它們完好如初。

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或疲累,可墨芩仍然覺得昨天晚上的不是夢。

或許有人來了,她的這些小把戲對那人來說,沒有絲毫作用;又或是沒人來過,但同樣可以讓她陷入‘夢魘’。

不過五天時間,他們便回了光明神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