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現在應該拒絕,然後走人。

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進墨芩家的客廳了。

墨芩將人帶進了衛生間,從櫃子裡翻出吹風機。

“用這個吹乾比較快。你先把外套脫下來吧。”

陸離外套裡面穿的是一件短袖,他將外套脫下來,裡面的那件也被沁溼了。

“我自己來就好。”

墨芩把吹風機遞給他。

其實她也沒打算幫他來著。

畢竟男女有別,幫他吹乾衣服什麼的,不太合適。

墨芩問:“你要喝點什麼嗎?”

陸離將暖風開到最大,開始吹衣服。

“我都……酸奶有嗎?”

“應該有。”

不僅有酸奶,冰箱裡還有很多水果。

墨芩選了兩樣,洗了一點拿出來放在客廳的桌上,然後回了臥室。

兩三分鐘的時間,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陸離在衛生間,垂著頭專心致志地吹衣服。

外套吹乾後,他換上外套,將短袖脫下來吹。

十幾分鍾後,他才將自己的衣服全部弄乾。

墨芩則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卷子拿了出來,趴在客廳的桌上寫題。

客廳裡瀰漫著一種極淡的香薰味,屋子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女孩此時穿著一身淺色寬鬆的休閒裝,在學習,在她身後的一大片空間裡,還放著一架三腳架鋼琴。

她似乎與這裡融為一體,純淨又冷清。

像水中月。

明明近在眼前,卻怎麼努力也觸控不到。

自從上次兩人鬧掰以後,方玫就沒再主動往墨芩跟前湊了。

但還是偶爾會在他們班級附近晃悠,特別是在唐甫鑫附近。

方玫可以放棄墨芩,但不會放棄唐甫鑫,大不了換一種方式接近他就好了。

至於墨芩,總有辦法可以教訓回去。

從最開始的牴觸賣酒,到現在,方玫已經適應了。

雖然有些客人很噁心,總是喜歡動手動腳,但至少她可以掙到不少錢。

方母會逼她上交,可她還是能偷偷存下一部分。

她用那些錢買了護膚品和化妝品,買了漂亮的衣服和飾品。

學校不允許化妝,但偷偷畫,提一下氣色、遮一點瑕疵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