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心尖顫了顫,但很快就安定了下來。

為什麼?

能感受到不同,也有知道點什麼的,說她是不同的,說這是她該做的,但都沒說出這是為什麼。

連她都不知道,誰知道呢?

那些說了點什麼的,都是一知半解的,她自然也無從知道。

墨芩看黎砞,反問道:

“為什麼?你知道?”

看到黎砞眉心的那道印記,說不定他真的能知道什麼。

黎砞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抬手觸了觸眉心,“我不知道,但你身上的氣息跟這個似乎是同脈的。”

之前那些人修也說,墨芩身上的力量跟法則很像,現在黎砞又說是同脈的。

想必這十有八九是真的。

“恐怕,我能得到規則的認可,這也與姐姐你有關。”

其他仙都只是可以驅使法則之力,墨芩為什麼不同呢,他又為什麼不同。

若是任何生靈都能將法則據為己有,那還能是至高無上的法則嗎?

恐怕就要淪為誰都可以爭搶的寶物了。

他們自以為是仙,是各界之首,但對於這個世界,他們瞭解的又有多少呢。

倘若擁有法則之力,就可以為所欲為,那現在那些人修又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

墨芩沉默了下,又想起菘知說的那句話。

生於規則

她以為,世間萬物都是受規則掌控,依規則執行,在此片天地之下,誰不是生於規則之下呢。

原來,不是這個意思嗎?

生於規則,她的使命,原來是那個意思。

從規則中分離出來,用來撥亂反正,她本應該順應規則,做該做的事。

難道是物極必反,規則也會嚮往無拘無束?這太荒謬了。

墨芩停止了自己無端的想象,想再多都是沒有意義的。

“這件事誰知道呢?”

黎砞也是這段時間從規則中感悟推測的,但也只是一些朦朧的影子。

“若是我再知道其他的,再來告訴你。”

墨芩其實也不想糾結這些,世事無常,未來的事誰會知道。

不想太過盲目混沌,想太多也只會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