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知的滯澀一瞬,最後在墨芩和瀧應的注視下緩緩點頭。

“確是如此。”

墨芩:“好啊!”

聽到這話,墨芩輕笑了一聲,輕靈悠揚的,隨著風飄到了菘知的耳朵裡。

菘知明亮的老眼裡閃現出一種疑惑。

接著,便聽到墨芩說,“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該發生的,那今天我就算是燒了你這樹,你也應該沒什麼怨言吧。”

“畢竟,一切都是該發生的。”

菘知顯然有些慌了,“你,你真要如此”

放火燒山,是匪賊行徑,他並不覺得墨芩這樣的仙,會做出這種的事。

他將視線移向瀧應。

覺得這是瀧應會做出來的事。

墨芩點點頭,“當然,說到做到。”

墨芩在大樹的周圍封上結界,將樹和周圍的植物隔絕開來。

做完這些,她才朝著瀧應看了一眼。

瀧應笑著點點頭,抬手將無數的火球朝著那顆老樹扔過去。

火球像是掛上樹枝的燈籠,紅彤彤的,喜慶得很。

那些火球沾上樹,就立刻燒起來。

一點點渲染,擴大,最後一片連著一片,整個大樹像是熟透了楓樹,火苗跳躍著,舞蹈著,頑皮宛若孩童。

灼熱的氣海在狹小的空間裡肆虐,什麼都能烤熟了似的。

菘知呆呆地坐在樹根上,眼底映入燒得旺盛的巨樹。

手中的蒲扇逐漸變得焦黑,化為黑灰被氣流卷散了,他白花花的頭髮開始掉落。

火只燒掉了葉子,和細密的枝椏,主幹被火舌舔過,但只是表皮被燻黑了。

菘知靜靜地坐著,他古井無波的眼神裡帶著點頹廢和灰敗。

就這樣靜靜的在結界中,與墨芩對視。

大火燒了許久,才自然熄滅。

墨芩並沒有因為燒了樹而感到快意。

她看著不再保持超然淡漠的菘知,“你為什麼不還手?”

“在這裡,在這座山上,你的實力不止如此吧。”

菘知眸光微亮,眼裡有了點神采。

“亦是順勢而為。”

“你既然打定主意要燒我,我就算反抗也不能改變。”

墨芩:“.”

不能改變就躺下接受是吧,可山下的阻攔又算什麼,還不是在反抗阻撓嗎?

墨芩不想再跟菘知說什麼。

她們三觀理念是完全不合的,說話也只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