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婚服沒有蓋頭,墨芩得以看見現場的情況。

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可憐,墨芩當然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像提線木偶一般跟著走完了流程。

現場的魔族也十分給面子,壓著性子,既然不過分鬧騰,也不會顯得冷清。

忽略當事人冷淡毫無喜色的表情的話,還真的像一場正常不過的婚宴。

走完流程,墨芩就被送進了另一處宮殿。

宮殿遠比之前的要恢弘大氣,不論是內裡的佈置還是整體的面積和外觀,都不是之前那個偏殿所能比的。

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一看就是有人居住的。

“夫人,你且在裡面候著。”

引路的魔將門開啟,站在門口並未入內,只是對墨芩做了個請的手勢。

縱使嘴裡叫著夫人這樣的稱謂,面上卻沒多少尊敬。

墨芩完全不在意他們的態度。

都是敵對的種族了,現在還在別人的惡地盤上,難道還指望別人對你多好嗎?

反正她對魔族也沒多少尊敬就是了。

墨芩旁若無人地走進去,如同進了自己的寢殿一般。

領路的魔族看墨芩的態度如此,心裡頓時生氣一股無名怒火。

他忍不住譏笑提醒:

“仙子現在身在魔族,定當心無旁騖盡心服侍魔尊,若是惹了尊者不快……你這細皮嫩肉冰清玉潔之軀,多的是魔想要……”

那魔嘴巴一張一合,兀地吸了一縷冰雪冷氣,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宛若刀刃似的。

他掐住喉嚨,張大了口,連咳嗽都不能,只將一張臉漲得通紅,額角青筋直跳。

“呃……”

墨芩彷彿現在才察覺到他的異樣,茫然轉過頭,看到他這副樣子還被嚇得後退了半步。

她皺著眉,臉上帶著厭惡和害怕,“你……你怎麼了?”

那魔一手卡著自己的脖子,一面抬眸惡狠狠朝墨芩瞪過來,似乎想要對墨芩動手。

墨芩見此又往裡退了兩步,離門檻更遠了。

那魔望著門內的人,不敢上前,只用眼神放狠話。

魔尊有個怪癖,不喜旁人進他的寢殿,有人傳,魔尊是嫌惡他們這些魔身上惡臭的氣息。

魔們十分不解,他們雖然是魔,但身上哪有什麼惡臭。

他們又不是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