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墨芩正準備休息,就有婢子前來稟報,說是宋公子來了。

宋藝清?

他來幹什麼?

這個時間,不會是……

“不見,讓他走。”

將雞湯賞給別人,本意也是從側面告訴宋藝清別在她這裡下功夫了。

可沒想到,宋藝清竟然還迎難而上。

墨芩本以為沒想到,宋藝清是個如此有毅力的人。

一次不成,就再接再厲。

墨芩有些頭疼,人畢竟是鳳君送過來的,不能隨便處置。

他現在也沒犯什麼大錯,發落是不可能的,任由人在眼前晃悠也不行。

又是一晚,墨芩剛沐浴完出來。

“殿下,宋公子來了。”婢子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殿下顯然是對宋藝清沒興趣的,可對方偏偏這兩天就更著了魔似的往跟前湊。

墨芩擦拭頭髮的手一頓,“讓他進來。”

宋藝清身上披了個斗篷,未戴什麼飾品,妝容也極淡,他攥著斗篷沿的指節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

墨芩淡淡瞥了他一眼,眼底帶著不耐煩。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宋藝清垂著眸子,未敢直視,但從聲音也能聽出一二。

他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殿下,可否讓她們先下去。”

墨芩揮了揮手,婢子們下去並關上了門。

“說吧。”

宋藝清不敢抬頭,只解開了外面的斗篷,露出內裡薄紗般的衣袍。

這時打算色誘?

宋藝清噗通一聲跪下。

“鳳君命奴服侍殿下,奴自知愚鈍,不得殿下歡心,愧於鳳君、殿下,奴別無所求,只盼能侍奉一二。望,殿下成全!”

給殿下下藥這種找死的法子,常人是不會做的。

直接性感躺床上?

要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到,那九殿下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宋藝清說完這些話,只覺空氣都凝滯了,他甚至都不敢呼吸。

他聽到殿下的聲音更冷了。

沒有半句指責,但他卻知道自己沒希望了成為殿下的枕邊人了。

“你可知什麼叫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