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利又將檔案翻了一遍。

“你編造一個兇手,這是在幫他?”

“克萊拉就是兇手,我又沒說謊。”

根據現在查到的資訊,墨芩完全有理由相信,克萊拉就是那次的真兇。

只是她現在還沒找到證據。

物證不知道還有沒有存留,但人證還是有辦法搞到的。

只要抓住當時參與那件事的血族就行,墨芩現在沒有人手,也不想大費周章地去抓。

肯利往椅背上一靠,雙手交疊放在身前:

“那你給我幹什麼?”

墨芩說得理所當然,“你幫我送進去,最好請幾個人演演戲,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完善一下就更好了。”

肯利:“……”

演戲,還完善?

為了一個要被關監獄七年的洛基,浪費這時間值得嗎?

墨芩試圖說服肯利,幫她這個小忙。

“相信我,克萊拉肯定不會放棄洛基的,說不定她還會去劫獄呢!”

肯利覺得墨芩越說越離譜。

他們這兩次抓了他們那麼多血族,克萊拉都沒有派人來劫獄,怎麼可能為為了洛基來劫獄。

肯利還是不太願意:

“要是她真的派血族來劫獄,那不是更好,我們就可以抓住更多的血族了。”

墨芩搖搖頭,苦口婆心地勸解:

“你的目光應該放得長遠一些。”

“你想想,洛基要是知道克萊拉就是他的仇人,他是不是會報仇?到時候,你們在他們劫獄的時候,適當放水。”

不僅能痛殺一波血族,還能白放一個臥底在克萊拉身邊。

“洛基就是第一無二的臥底啊!而且你們還可以順勢洗白白。”

肯利很難不心動,他下意識點頭,聽到最後一句,忽然發現有些不對。

洗白?

洗白什麼?他們有什麼需要洗白的地方嗎?

想到什麼,他看向墨芩的目光驟然一變。

洛基對血獵聯盟的仇恨,就是覺得聯盟將他的父母當作棋子,當作犧牲品,還阻攔他報仇。

現在將‘真相’擺在他面前,不正好算勉強的洗白。

可聯盟內部的審訊資料,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她還收買了其他血獵……

肯利腦海中劃過各種面孔,找不出來叛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