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紅雲漫天。我和大叔駕駛著飛懸機車風馳電掣般衝向殘陽映照之下的月牙營地,從月牙的最南邊接近營地順月牙邊朝德尼部所處的地方駛去。

同時月牙營地內,也衝出幾輛飛懸機車朝我們迎了過來,雙方相遇前減速緩緩靠近。

待雙方離近,有停下的趨勢之時,大叔壓低嗓子,讓人覺得有些嘶啞感朝著對面的武裝人員喊到:“是暗金沙蟲襲擊,快給城裡報告。”

迎面而來的幾輛機車緩緩停穩,距離十幾步左右,舉槍對準我們喊道:“通報身份!~”同時扔過來兩瓶水。應該是看我們長時間的駕駛奔逃嘴唇已經風乾開裂了。畢竟例行的檢查防範,我們是藍柯星人,大機率不是敵人,還是比較友好的對待我們。

“我是沃克,這是陳月生,塞納傭兵團派駐德尼部戰術顧問紅鷹大尉的侍從”

大叔很利落的回答,然後下車將掉落地上的兩瓶水撿了起來,遞給我一瓶。之後將辦理的營地出入證明掏出來,舉起雙手緩緩走向對方。

走了七八步,有一名坐在機車上的武裝人員,舉槍示意停下。大叔頓時停下,做了個緩慢的扔遞動作。在對方點頭同意後,扔向對方。出入證明在將要落在機車前方時,被他旁邊的同伴伸手接過。開始掃描核實身份資訊。

“當時的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剛剛核實好我們身份的武裝人員問道,同時走近將出入證明遞迴給大叔。周邊的人也同時放下槍口,解除警戒範圍。

“紅鷹大尉因傷下半身沒有了,現在只能用仿生假肢行動,但他的假肢是最近才剛剛連線身體的,讓他有些不舒服,讓我們回來取醫療針劑緩解下疼痛。我們收到命令從營地出來有一會了,才在通訊器裡知曉的情況,所有了解的可能還沒有你們知道的多。”大叔皺眉說道。

“那你們就拋棄同伴自己回來了?”其中一個武裝人員,有些語氣不善的問道。

“在得知臨時營地遇襲擊,第一時間我們有往回救援,可是剛掉頭行駛上一個沙丘,就見沙丘下四周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沙蟲。”

“看樣子是在圍繞沙坑的臨時營地外圍地形成了一個大圈,才朝著沙坑營地包圍過去,沙蟲群實在太密集了,範圍太廣了,我們饒了大半圈,都沒見到包圍圈的縫隙。”

“而且沙蟲群也發現了我們,開始追擊我們。我們實在沒辦法只能先回來了。”大叔的表情很到位,說道結尾時臉色漸漸的變的煞白,額頭上也沁出一片細密的汗珠,讓人看就是後怕的表情。

“你們的身份已經確認了,關於你說的情況,我們在春獵結束後會進行核實。現在營地留守的人大部分已經撤離了,這裡將作為臨時第一道防線,你們暫時編入第二梯隊防線。稍後將會發調令給你們,請收到定位後,立刻出發去第二防線。”那幾名武裝人員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大叔急忙上前喊道:“我們可以先回之前的帳篷拿點東西嗎?”見那幾人停住回頭,大叔加速語速說道:“紅鷹大尉的藥品我們得帶著,而且我們需要換輛機車,我們帳篷那裡就有能源充足得機車。我們很快得,不會耽擱太久。”

領頭的人蹙眉,略微猶豫了下,就點頭同意了。

我們站在原地再三感謝,在這些人調頭走後,我們才急忙衝回原先的帳篷。不知道暗金沙蟲會不會追過來,我們可不敢賭,必須爭分奪秒逃離這裡。

我們回到原先的帳篷,將自己背部背起來,在將必要的生活物資,放到那輛嶄新的停放在那的機車上。我們並不打算在回佣兵團了,也不會去第二道防線。大叔簡單給我說下我們的現在的處境,如果紅鷹死了,回到傭兵團也會被視為逃兵,日子不會好過。紅鷹死了,我們卻能完好回到傭兵團了,本身就是一種背叛。

如果紅鷹僥倖沒有死,活著回來了,我們的謊言很快就被拆穿,都不用回佣兵團了,在月牙營地就可以被視為逃兵,被處決。所以不管什麼情況,我們都回不去了。

我們在將物資都裝上車,見還有富裕的位置,就將目光看向其它帳篷。時間問題我和大叔一人搜尋一個帳篷,不貪心,拿完就走。

這個舉動可謂讓我們收穫滿滿,銀白雕花雙管短獵槍一把。蟲骨子彈八發,普通子彈42發,兩把制式直刀,藍柯星幣3820枚。可以說我們幸苦半年多都沒有這次得來零頭多。

將東西都收拾妥當,沒有在耽擱什麼,迅速駛離月牙營地。剛剛離開沒多遠,只見數十枚導彈拖著長長尾焰劃過長空,看方向應該是去沙坑的。片刻後天空中傳來轟鳴聲,無數的飛梭和飛艇遮住這片天空,也朝著沙坑前行。

來自天空的壓迫感,讓我們沒有逗留,將馬力開到最大,極速逃離。

我們先是在一座沙丘下,拆除了定位和通訊系統挖了個沙坑埋了起來。接著讓這輛機車和大叔在村子裡的那輛機車一樣,除了行車電腦,其它功能與配件統統剔除了。

“大叔,我們去哪裡?”我有些疲倦的問大叔。我好似已經習慣了,每隔一段時間問以下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