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翰恭敬的對著黑衣斗篷人拱手行禮。

“下官不知世子深夜前來,有失遠迎,還望世子恕罪。”

穿著黑衣斗篷的,正是鎮國公府的世子,荊華容。

原本陳良翰官居從四品,是不需要對一個世子如此恭敬的。

但是奈何鎮國公府家大業大,在朝堂之上的勢力更大。

如今的鎮國公又對荊華容十分的寶貝,任何惹到荊華容的人都是跟鎮國公府過不去。

所以大家見到荊華容就猶如見到鎮國公荊響一般,不敢輕易招惹。

荊華容並未理會陳良翰的戰戰兢兢,說出自己的此趟的目的。

“本世子聽說,姜曌在你這裡?”

陳良翰不知道荊華容為何三更半夜來到京都府就是為了問姜曌的情況。

但還是如實的回答道:“在的,姜曌藐視下官,還辱下官的妻母,下官便將他打入兩人大牢。”

陳良翰一邊說著,一遍觀察著荊華容的臉色。

他擔心姜曌與荊華容是熟識。

若真是這樣,那他的官可就做到頭了,荊華容隨意隨意動動手指頭,他都能吃不了兜著走。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姜曌?”荊華容坐在主位之上,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荊華容的漫不經心,卻是讓陳良翰嚇出一身冷汗。

“不知世子想讓下官如何處置?”陳良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荊華容在位置上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隨後似笑非笑的說道。

“姜曌身為舉人,卻不敬陛下,肆意辱罵當朝官員。”

“想來陳大人身為京都府尹,應該比本世子更清楚天域王朝的律法。”

說罷,朝陳良翰遞過去一個你懂的眼神。

在官場混跡多年的陳良翰怎麼可能不懂?

“那…本官判他杖刑三十?”陳良翰看著荊華容的神色問道。

但見荊華容的神色似並不滿意,他只好說道:“那姜曌乃是舉人,有功名在身,下官也不好過於刑罰。”

荊華容冷笑一聲,道:“陳大人已經老了,對於天域律法並不甚瞭解,看來這位置,是該換個人坐了。”

說罷,還拍了拍椅子的把手。

陳良翰的冷汗一下就被驚出,連忙說道:“那姜曌身為讀書人,卻不敬陛下,按照天域律法,該流放三千里。”

為了自己的位置,他也只好重罰姜曌了。

反正本就是姜曌出言不遜,辱他妻母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