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聽命,走了過去。

“給引璋郡主請安。皇后娘娘特地讓奴婢過來,問問怎麼了?”

唐引璋撫了撫衣袖,笑道:“沒什麼事,就是一個老婆子在胡言亂語罷了。”

被潑的老婦人捂著臉,怒視她,“你,你,你怎麼敢動手!仗著你縣主和誥命的身份,為非作歹,驕陽跋扈!”

“我驕陽跋扈,為非作歹怎麼了?”唐引璋滿臉不屑,“你有本事當縣主啊,你有本事當誥命啊。你看看,你沒本事吧,你爹,你娘,你夫君,你兒子都沒本事吧。你也就年齡比我有本事點。”

唐引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又潑了老婦人一臉,“沒本事,就別在人背後瘋言瘋語。有本事,在人面前說啊!倚老賣老,在我這裡沒用,收起你那張老臉。”

說完,唐引璋環視了周圍圍過來的命婦們,笑道:“諸位,你們跟她一樣,要是有本事就在我面前說蘭妃的不適,沒本事,就別動你們的嘴皮子。再讓我聽見一句,下場比她還慘!”

圍觀的命婦們紛紛低頭緊聲,不敢亂語。

“你是皇后身邊的宮女吧,去跟皇后說一聲,這個老婆子,誹謗蘭妃娘娘,按理應掌嘴四十下,並免其誥命身份,以示效尤。”

唐引璋沒有給聞香說話的餘地,將老婦人的下場安排的明明白白。

見聞香沒有動,唐引璋笑道:“怎麼了?難道說皇后無權管理此事嗎?還是說皇后娘娘允許命婦們在背後議論嬪妃。”

言語間把皇后束之高臺,騎虎難下。

聞香連忙回道:“是,奴婢這就稟告給娘娘。”

她回到皇后的身邊,將此事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皇后放下手裡的酒杯,“她的嘴,可真是伶牙俐齒。就按引璋縣主說的辦吧,在追加一條,立即把那個閒嘴的命婦逐出祥輝樓。”

於是,聞香帶著兩個太監返回唐引璋的身前,“麻煩王老夫人隨奴婢走一趟吧。奉娘娘之命,特請老夫人離開祥輝樓。”

王老夫人大驚。

這不就是趕她出去嗎?她的臉算是徹底丟乾淨了。

“還請老夫人趕緊動身,可別讓奴婢們幫你啊。”聞香暗暗威脅道。

王老夫人拄著自己的柺杖,甩袖而走。

“老夫人可別忘了你的帕子。”

唐引璋用手捏著王老夫人遺落在桌子上的帕子,扔到地上。

王老夫人羞恥不已,連忙彎腰拾起帕子,疾步而走。

生怕下一秒再被唐引璋羞辱。

周圍的命婦們見她厚重似熊的身子彎腰拾帕子的滑稽像,紛紛笑了出來。

“呵,這就是嘴碎的下場,”唐引璋掃視了周圍低頭不語的命婦們,“沒本事,就彆嘴碎。”

說罷,唐引璋坐回原位喝酒用宴。

聞香心中暗思,真是個母老虎。

與此同時,斐泉宮

眾御醫謹慎微動,不敢大喘氣。

他們一一給柳悅洳把脈,但她的脈象翻亂,好似中毒深重。

可蘭妃左右不過是虛弱,怎麼會是中毒呢?

柳悅洳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咳聲不止,她手中的帕子侵染了鮮血。

孫御醫滿頭大汗的環顧四周。

要是被同僚發現真相,他怕是要給蘭妃陪葬。

御醫們把完脈,聚在花廳裡商量如何醫治開方。

孫御醫盯著同僚們,嚴聲道:“怎麼樣?據我觀察,蘭妃已是病危根本。”

御醫們四目環視,不敢亂言。

這時,許御醫搖了搖頭,回道:“娘娘這脈象是中毒了。”

孫御醫瞪了他一眼,“什麼中毒!你個新人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