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看到德拉諾?”秦濤有些好奇地問道。

德拉諾平時就喜歡在甲板上走來走去,沾沾自喜,但是最近好像沒看到他。

“在艦島的飛行會議室裡,和項靜爭論呢。”王瑋無奈:“我聽得頭疼,只能出來了。”

吵架?秦濤好奇起來。

他知道德拉諾的性格,一直都是很自大的,遇到看不慣的也會罵罵咧咧,一幅痞子的模樣,但是,海軍艦載機航空兵幾乎都是他的學生,他平時嚴厲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尤其是降落的時候,勾住第一條阻攔索的飛行員,會被他罵個狗血噴頭,那也沒說的。

只不過,項靜可不是飛行員,當初預警機在荒地村起降的時候,後面還沒有電子裝置,只有飛行員接受了德拉諾的培訓,所以,項靜幾個人可不是德拉諾的學徒,自然也不會鳥德拉諾。

只不過,居然都要吵起來了,這就讓秦濤有些好奇了:“德拉諾…項德和項靜在吵什麼?”

他突然覺得有趣起來,一個叫項德,一個叫項靜。這兩個人爭論,會不會擦碰出來火花?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離開了甲板,反正補給測試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他還是去看看兩人到底在吵什麼。

如果是交付之後的航母,飛行會議室是不能讓別人進去的,這裡是飛行員召開會議的地方,平時艦載機訓練中的問題,著艦引導官的評分,還有各種演習戰術交流等等,都在這裡進行,因為有不同的意見而進行爭論,也是常見的。

當秦濤走到外面的時候,就聽到裡面果然是在爭吵。

“在現代戰爭中,預警機起著決定性的作用,所以,前面的飛行員必須要聽預警機的指揮,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完成作戰任務。”

“不,不,預警機只是後方的輔助力量,避免我們的隱身機開啟雷達而暴露目標,隱身機的作用是透過資料鏈給我們提供資料,屬於後勤支援力量,你們沒有資格命令我們前面的飛行員!”

簡簡單單兩句話,就把矛盾給說清楚了。

東方的航空兵向來習慣了在地面的引導下作戰,甚至可以說,天空中的飛行員就是提線木偶,按照地面引導的指令進行作戰,尤其是攔截作戰的時候,一舉一動都得按照下面的來。

現在有了預警機,就相當於把雷達站搬上了天,當然還是得聽雷達站的引導。預警機當然得指揮戰鬥機作戰。

德拉諾當然不認同這個觀念,他畢竟是從西方過來的,那邊更加崇尚自由,飛行員不是提線木偶,而是人,人要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後面的預警機只是他們的機載雷達的替代品而已,幫助他們感知四周的空域情況,僅此而已。

兩人的觀念不同,爭吵就是在所難免的。

王瑋呢?

王瑋雖然是艦載機聯隊長,但是他畢竟也有自己的侷限性,聽著兩人的爭論,覺得雙方都有道理,具體誰的方案更好?王瑋判斷不出來,只能拉架,結果頭疼了,只能出去。

以前沒有這個問題,因為001航母只有普通的艦載直升機來預警,只是用來補充低空盲區的,現在是海軍第一次擁有專業的艦載預警機,也是第一次把不同的戰機聯合在一起作戰,誰聽誰的,就成了大問題。

張震也不能參與,畢竟張震雖然是艦長,但是不會飛行,也無法提供寶貴的意見。

就這樣,雙方誰都說服不了誰,處於僵持階段。

當秦濤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德拉諾立刻就招手:“秦,你來給他們說說,還利用保守的過去的紅色帝國時代的指揮方式,是不是很原始落後?飛行員是不是該發揮主觀能動性?”

德拉諾來東方多年,把這些東方的詞彙說得分毫不差。

“秦總,您也是戰術研究員嗎?”項靜則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了,張忠說節目就是秦總策劃的,他對戰術很有研究。”德拉諾說道:“你可以懷疑我,但是不能懷疑秦總。”

秦濤笑了笑:“我就是路過。”

“不,秦總,這裡已經沒路了,您怎麼可能路過,您就是專程過來的,給我們說說您支援誰。”德拉諾有把握,秦總一定會支援自己的。

“這個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