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苦楚；陰謀重現

“執著嗎？也許吧，不過你肯定是在執著著做一件事，那就是努力修煉，報仇雪恨不是嗎？”

蘇雲哲對著吳心打趣，但是卻看向了角鬥場的方向。沒有人知道蘇雲哲在想些什麼，對於蘇雲哲本身而言，他只想和他所在乎的人一起度過。打打鬧鬧也好，嬉笑拌嘴也罷，他只想擺脫孤獨！

“……”吳心什麼也沒說，但是他卻像蘇雲哲一樣，望著某個地方發呆。只不過蘇雲哲所望向的地方是角鬥場，而吳心所望向的地方是天空。如果有人站在他們兩個人的背後，那麼，那個人絕對會看到他們兩個那極其蕭索的背影。

吳心和蘇雲哲已經有一個時辰沒說一句話了，因為他們的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然而，就是這種瞭解讓他們更加心累。

……

轉眼間，一天過去了，他們就這樣在那裡坐著發呆。沒有人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旁觀者只知道他們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才坐在那裡一整天。但是內行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因為過往而感到痛苦；因為孤身一人而感到孤獨；因為悲傷而感到苦楚……

“吳心，你說我們就這麼坐在這裡，什麼也不幹，不覺得有些無聊嗎？”

吳心沒有回答，無論蘇雲哲對吳心說什麼，吳心就是沒有反應，直到……

“吶，吳心，你和你想拯救的那個人是什麼關係啊。”結果，蘇雲哲得到的答案是“你這麼這麼八卦幹什麼啊！我和她是什麼關係與你有什麼關係嗎？”

蘇雲哲“……你心虛了！我頭一次看到你心虛了。”蘇雲哲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吳心，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吳心直接給他補了一刀“你孓然一身有資格說我嗎？”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直接將蘇雲哲所有拿吳心打趣的話全部給噎了回去。他很想告訴吳心，他是有愛人的。但是他知道，一旦這句話說出口了，那麼，他勁面對吳心的嘲笑和大半天的白眼……

對於吳心而言，這個小插曲只是一個意外。但是，對於蘇雲哲而言，這加深了他們兩個的友誼，儘管吳心並不這麼認為。

“蘇雲哲，你說人們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呢？大家一起和平的生活不是很美好嗎？為什麼，大家一定要去傷害彼此呢？”吳心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是一滴一滴的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抱歉啊，吳心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因為，我也傷害了不少人。所以我沒有資格說這些，或許生而為人，就是我們最大的不幸吧。”

……

“好了，閒話就到此為止了。我估計又要閉關了，所以又要拜託你幫我遮掩一下了。”吳心面無表情的說著這句話，但是，旁邊的蘇雲哲臉都快要氣歪了。因為他心裡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上一次他答應吳心，幫他遮掩一下。結果，差點把他整趴下了！但是吳心彷彿知道蘇雲哲要說什麼一樣，瞬間用一段話讓蘇雲哲無話可說“如果我被發現了，你就是第一個遭殃的！我擁有全部的萬古之煞，他們不敢輕易對我出手的。而你卻不一樣了，你隱瞞了我擁有所以萬古之煞的事實，你說他們不找你的麻煩，找誰的麻煩呀。”說完，吳心就去了上次他閉關的那個地方做準備了。

這段話像一把刀一樣，直接卡在了蘇雲哲的肺管子上。但是，吳心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不過吳心沒有看到蘇雲哲被氣的七竅生煙的樣子。

……

祝冥月的宮殿裡

“師傅，你睡著了嗎？師傅，你在嗎？”天絕一個勁的敲著祝冥月的房間的大門，但是，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過，從側面來講，祝冥月的房間，隔音效果還挺不錯的。因為祝冥月一會到她的房間，她就一直在哭，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在那場會議裡她回想起了許許多多的過往。

對於祝冥月而言，蘇雲哲就是她的一切。只不過蘇雲哲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意識到他自己是喜歡祝冥月的。

“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你還不來見我，你難道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嗎？我絕對不會相信你已經消失了，不然當時那萬古之煞也不會突然出現暴動。”

祝冥月就這樣哭了一天一夜，但是，她依舊沒有從房間裡出來。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悲之苦，祝冥月只是想和蘇雲哲在一起，但是迫於天道的阻礙；當事人的遲鈍以及他人的嫉妒等等一系列的因素，才導致了祝冥月回想到過去就會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

有的時候，釋放內心中的情感對誰都好。更何況祝冥月還有天絕這個徒弟，所以她不能倒下，她必須堅強。但是，內心的苦痛又怎麼可能是那麼輕易就能放下的……儘管祝冥月不想再回憶那些悲傷的記憶，可是她真的能夠不回憶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她最多也就是減少回憶的次數，絕對沒有辦法做到完全不回憶過去。不過有兩個人現在正在會議室裡提心吊膽呢……

“怎麼辦啊，王城，這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啊。當年我們如果沒有對蘇雲哲下手的話，現在祝冥月也不至於和我們直接翻臉。”司馬冬天沉聲道。

“那你說現在我們又有什麼辦法讓祝冥月幫我們。我們謀害蘇雲哲這件事已經讓她和我們陷入了無法調解的地步了。不過，我們用大義去要挾她的話，她再怎麼不想幫助我們，她都要幫。”

“唉，希望如此吧，如果這次又被她察覺到的話，我們恐怕就要和她開戰了。到那時就是所有人看我們的笑話了，因為天道還沒有打過來，我們自己就先內訌了。”司馬冬天絕對頭有些大。畢竟王城是主謀他是幫兇，到時候祝冥月收拾王城時絕對會連著他一起收拾。

此時的林河也不好受，因為蘇雲哲的死和他也有一定的關係，如果他當時阻止了王城他們的話，蘇雲哲或許不用死了。有時候人真的是身不由己，他當初選擇雙方都不得罪，結果現在他們都快打起來了。

林河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蘇雲哲，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蘇雲哲其實是自願“成就”王城的陰謀。如果再給蘇雲哲一次選擇的機會的話，他可能還是會選擇落下屬於他的帷幕，因為他覺得，死的時候能夠再守護一次修羅道也不錯。